佛说梵网经讲录辉夜姬 反差
◎慧僧法师一九八O年讲于 万佛圣城法界大学养秋堂
开经偈 无上甚深机要法 百千万劫难际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 愿解如来真实义
编按:一九八O年夏天,万佛圣城法界大学成立暑假班,纯熟弘法东谈主才。期间特请慧僧老法师讲《佛说梵网经》菩萨戒十重四十八轻戒。今整理注销,以供缁素受菩萨戒者作念为指南。
今天驱动讲《佛说梵网经》。这部经是联系菩萨所持的戒律。谁能持这些戒律,谁等于菩萨;等于那么肤浅。因为经云:“若东谈主受佛戒,即入诸佛位。”要是受了菩萨戒,就入诸佛位;是以这是一个很肤浅的事情。为什么呢?因为“佛是已成佛,我是未成佛。常作如是信,戒品已具足”,佛是还是成的佛,我们众生是还莫得成的佛;时常有这种的信念,菩萨戒的戒品,就还是具足了。
中国宋朝有一位永明延寿禅师,他作一个“永明唯心诀”,说一切法完全是唯心的。它的文很长,我记下这样几句:
不雅沙界于目前……收群生于掌抓…… 变丘陵为宝刹,移净土于秽邦…… 此乃群生之常分,与众圣而同俦…… 非假变通之力,不从修证之因。 德量如然,尘毛悉具……
肤浅的谈理是:看那恒河沙的世界就在目前,根底一丝儿不费力。能够把群生都抓在手掌上,有这样的才略。丘陵,是指娑婆世界而言。宝刹,是诸佛的尊容刹土。能够把丘陵,也等于我们这浊恶、瓦砾陡立的世界,造成佛世界,造成洞天福地。净土,如西方洞天福地,或东方琉璃世界等等。能把洞天福地,挪到我们这龌龊的世界上来。
这种才略,什么东谈主能够作念取得呢?这瑕瑜得佛才略作念到的。佛能作念到,众生也有这种才略,这是一切众生平凡老实就有的,是东谈主东谈主本有,个个具足的,与一切的圣东谈主、诸佛,都有同等的才略,无二无别。它不是用神通变化之力,也不是因为修行证果才有这个才略;而是法尔性德,正本就有这个才略。有这个才略,当今若何就莫得了?为什么常在循环里受苦、不行作主,原因在什么地方呢?等于因为有三个字把它拘谨住,是以什么都作念不到了。
这三个字是什么呢?等于贪、瞋、痴。这贪瞋痴三个字,谢世间法来说,以为有贪瞋痴,这还好。好比说,这个家庭里头,要是有一个小孩子,他从外头拿东西追想,唉!这个家里欢腾了:“这个小孩子可以!”其实这恰是一种“贪”的肇端。“瞋”,谢世间法来说,“无毒不丈夫”,假如有瞋,这才略够构上有丈夫气慨。在佛法上来说,就不是这样了;这贪、瞋、痴,是法身的一种病。“痴”,是愚痴。在释教里,所说的愚痴,不是说阿谁东谈主是傻瓜、傻子,不是那样;而是说无明。“无明”,等于无所明了,贫困灵敏。要是有灵敏,就不会起贪,不会起瞋,是以贪瞋的启事是痴。
当今讲菩萨戒,是由戒而能生定,由定而能发慧。戒、定、慧,是三无漏学,以这三无漏学,才略够治伏贪瞋痴三毒。拿个比方来说,一个国度的正规军莫得力量,就起了游击队、判乱分子;缓慢的,这个江山就不稳了。一个东谈主,就像一个国度似的,如果戒定慧的力量莫得了,那么贪瞋痴它就作主;贪瞋痴要是作主,这戒定慧就缓慢失败了。但是,如果戒定慧能够作主,贪瞋痴它就起不来;贪瞋痴起不来,那么前面这几句话,“不雅沙界于目前…,收群生于掌抓…,变丘陵为宝刹…,移净土于秽邦… ”,就都能涌现了。
有一首偈颂说贪瞋痴的谈理,说得很清楚:
众生知见佛知见,如水结冰冰还泮。 戒力春风佛日辉,黄河坼声震两岸。 切莫痴狂向外求,悟彻依然担板汉。
“众生知见佛知见”:众生的知见和佛的知见,正本是换取的。要是同的,若何众生既莫得神通,也莫得妙用,是什么原因呢?我们说个譬喻来解释。“如水结冰冰还泮”:就像水,水的体性是无障无碍,它能随缘而不变。假使把水放在圆形的器皿里头,它就成圆形;把水放在方形的器皿里头,它就成方形;把水放在长形的器皿里头,它就成长形;它有随缘的性,是以它是任运稳重的。
但是冰就不同了,一朝冻成了冰,它就不行了。这冰啊,你冻的是方冰,就不行放在圆形器皿里头;冻的是圆冰,放在方形里头就放不下去。我们众生起了贪瞋痴,就像水结冰相通。当今要把贪瞋痴祛除,就要想办法把冰化了,冰化成了水,就任运稳重了;要是由水结了冰,这就不稳重了。冰还泮,泮等于融化了,能够用戒定慧的功夫把冰化过来,那么它自然就有一种随缘的妙用了。
“戒力春风佛日辉”:持戒的力量像什么呢?就像春风似的。你看那冰,不管若何厚的冰,春风日暖,冰缓慢、缓慢地就莫得力量,它就要融化了。“黄河坼声震两岸”:黄河冻了冰,冰很厚,几千斤的大车都能够在上面走,你看!那冰的力量多大?这时候,春风一来,日光也热了;这个日就像佛,这个戒就像春风。坼声,等于倾圯的声,就像墙有了缝就开坼了。黄河的冰化了,等于倾圯这样一声,就搬动两岸了。两岸,等于一个此岸,一个此岸;此岸是指众生,此岸是指佛。东谈主修行的时候,能够持戒、勤恳修行,当谈力竖立的时候,对于众生有一种感能源,对于诸佛也有一种欢腾力。
“切莫痴狂向外求”:千万不可以向外驰求,要向心肠上考虑。向外驰求,就等于随名逐相,是阻拦易得谈的;心肠上求,才略够得谈。“悟彻依然担板汉”:到有一天晃然大悟了,东谈主一悟了的时候,他名义上如故一个小东谈主样,跟小东谈主如故换取的,不像佛有三十二相、八十种好,但是心肠上可不同了!心肠上,他是一个断贪瞋痴的东谈主,不像小东谈主贪瞋痴具足。
以上还未肃肃讲到这部经。中国各宗解释佛经,各家有各家的讲经体式。在未肃肃教师经文之前,或者用天台的五重玄义,或者用贤首的十门分别,来解经。我在中国入梵学院的时候,学讲经,学的是天台宗。今天我讲的,是依照明蕅益(智旭)人人的注解,用天台的五重玄义来阐经。若何叫作念五重玄义?“五重”,等于五个档次。“玄”,是细微难见。“义”,是深具理致,深有所依。有五种细微难见、深有所依的档次道理。五重玄义是:
(一)释名 (二)显体 (三)明宗 (四)辨用 (五)教相
第一释名,是解释经的题目。譬如,此经经名是《佛说梵网经》,品名是〈菩萨心肠品〉。释名之后必显体。
譬如举出一个东谈主,这个东谈主叫什么什么名。但是,光知谈名字,这个东谈主是什么模样?是大个子、是小个子?是男、是女?等等,因此要显体。要见着他这个体,才知谈这个东谈主;只知谈名字,还没那么确切。显体之后,就要明宗,阐明《梵网经》是以什么为宗。第四要辨用,询查此经有什么作用。第五是教相,等于判断这部经典属于那一时、那一教。
听经很容易听到,听教却很阻拦易,多半在梵学院里才会讲教。“教”与“经”不同。“教”能把佛一生所说的,把它分别得清领路爽──佛说的是大乘菩萨教?或是小乘声闻教?这些问题,须经由“判教相”才略够明白。名、体、宗、用、教,这五个说过了。当今驱动解释五重玄义:
(一)释名:释名有二,先解释《佛说梵网经》的经名,其次解释〈菩萨心肠品〉的品名。
此经名《佛说梵网经》。先解释“佛说”二字,若何叫作念“佛说”呢?乃大圣慈尊,四辩宣扬也。大圣慈尊是指佛,四辩是指四无碍辩。(一)法无碍辩:佛为法王,是一切诸法之王,所说的法用之不断。(二)义无碍辩:佛说法的时候,在法里头有一种道理,有一种谈理;这种义理,亦然莫得穷尽的。(三)辞无碍辩:言辞方面也无碍,邃晓涌泉。(四)乐说无碍辩:不管若何样说,都是解放、毫无拘碍的,横说竖说,都讲得头头是谈,傍边逢源,若何说都有理。这等于佛的四无碍辩,用这四无碍辩来宣扬《梵网经》。
次解“佛”字。佛,是梵语,具足云“佛陀”。翻到中国话,就叫“觉者”,是一个醒悟的东谈主;他还是明白了,醒悟了。但是这个醒悟也有分别。小东谈主的醒悟是妄知妄觉──统共的醒悟是妄的,不是真的。至于外谈,他有一种悟解,但是他那种醒悟是邪知邪觉。至于二乘声闻、缘觉,他们也醒悟了,但他们所醒悟的没得中谈,只可够悟于空理;世间法有形有相的东西,他知谈是空,明白这种空理;仅仅偏空的方面上,他不解白中谈,这是偏知偏觉。菩萨是正知正觉,但没能达到究竟圆满。独一佛才略自发、觉他,觉行圆满。小东谈主不行自发;二乘只可自发,不行觉他;菩萨能自发、觉他,但不行圆满。独一佛是自发、觉他,觉行圆满。是以《佛说梵网经》的“佛”字,具足这三觉的谈理。
另有一个更高深的说法,来解释“佛”字,等于“六即佛”的道理:(一)理即佛、(二)名字即佛、(三)不雅行即佛、(四)相似即佛、(五)分证即佛、(六)究竟即佛。
一、理即佛:“一切众生,本具觉性。”一切众生本来就具足觉性,理体等于佛。
二、名字即佛:“闻此理性,圆解初开。”听到这种理性的道理了,就能够开悟,知谈佛法是了不得的;能够知谈这种道理特地地圆满。
三、不雅行即佛:“思不雅心,伏五住惑。”要是能够依照圆教的道理,思修行,思精心肠功夫,就能够降伏五住惑。五住惑是什么?等于:(一)见一切处住、(二)欲爱住、(三)色爱住、(四)无色爱住、(五)尘沙无明住。这五样,都是烦嚣。
(一)见一切处住:这是指一切小东谈主的执着,不管看见到什么意境都以为是好的,因而去执着,这是一种见惑。
(二)欲爱住:譬如有东谈主勤恳修谈,把一切的意境都看空了,超出小东谈主的执着而得升六欲天。一朝到了六欲天,以为天上比东谈主间精辟稳重,就停留在天上不再踊跃上前;这等于欲爱住,在欲界里执迷耽住了。
(三)色爱住:如果这位修行东谈主,进一步到色界天,但以为色界天的禅定乐特地稳重,再也不上前,于是又被耽住了,成色爱住。
(四)无色爱住:假如修行东谈主能更进一步而升至无色界天,这时身材形相都莫得了,只留住一个识。如果执着这个意境,便成无色爱住。
(五)尘沙无明住:把欲界天、色界天、无色界天都超出去了,还有个尘沙无明住。尘沙无明住是什么?等于根底的烦嚣。尘沙惑,等于对于度众生方面受阻拦了:“唉呀!众生若何这样难度啊!”就生退心了。这是因为众生的根性,千般各样的秉性,如尘沙般的多,便生退转心,因而在度众生方面便生出阻拦。无明,等于一种根底烦嚣,根底滞碍。若能降伏这五住惑都不起了,这就证得“不雅行即佛”。
四、相似即佛:“功深垢落,净于六根。”循序不时去修行,日久功深,洗涤心垢,把烦嚣垢都去除了,六根(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)都清净了,这时便证得“相似即佛”。拿个比方来说,这相似即佛就像什么呢?就像打铁似的。这铁固然没能成器,把那铁锈还是都畏俱了,这铁锈掉了,就叫相似即佛。又好比说,我们刻佛像,先把佛的轮廓现时来,再把耳、目、口、鼻、眉等形相塑造了,但是没贴金,也没开光,这等于“相似即佛”。
五、分证即佛:“分破无明,分见法性。”这比如把佛像一分一分的贴金。无明惑有四十二分。每破一分无明,便显一分法性。在教理上说,能破一分无明、显一分法性的东谈主,就能“百界作佛,八相成谈”──在一百个世界上成佛,一百个世界上八相成谈。能破二分无明的东谈主,就能“千界作佛,八相成谈”。能破三分无明,显三分法性的东谈主,就能“万界作佛,八相成谈”。如斯类推,能破四十二分无明的东谈主,就能于用之不断的世界上作佛,八相成谈。这等于“分证即佛”的道理。
六、究竟即佛:“无明断尽,理性圆显。”断尽四十二分无明,功圆果满,真如道理完全地都显出来了,这时便证得“究竟即佛”。
当今讲一个用“六即佛”破外谈异端的故事:夙昔我在东北时,有一次脚生了疮,就到一家膏药店去买膏药。膏药店的雇主见到我,很客气地拉开凳子请我坐,况兼请我喝茶。我心想:“就买这几帖膏药,也不是什么大雇主,他还这样客气?”接着,他翻开话匣子向我布道,说:“法师!你们是红红尘界的沙门,但当今还是是白红尘界。释迦牟尼佛谢世时是红红尘界,而今弥勒佛出世,是白红尘界。这个时候的落发东谈主不行成谈;‘谈’已落入火宅,落到俗家东谈主之手了,唯有在家修行才略成谈!”
我一听,这是白阳教才这样说!于是就用“六即佛”的道理向他解释:“在理体上而言,根底一切众生都是佛,也不分落发、在家,这叫理即佛。听经明理之后,才参加名字即佛的意境。好比从沈阳坐火车到北京。要坐上火车,才好比不雅行即佛。参加山海关,知谈离北京不远了,这就能比方是相似即佛。火车每进一站,便靠北京近一丝,这比如分证即佛。一朝过了天安门,照实到达北京了,这才是究竟即佛。”
我这样一说,膏药店雇主一听之下,两眼发直,他那一套也不讲了,不敢再瞎掰八谈。然后他问:“法师!你住哪座庙呢?”我说:“我住在万寿寺。”他问:“你们庙上讲经不讲经呢?”我说:“讲经。”他问:“什么时候讲呢?”我说:“每年夏日,从四月十五至七月十五都讲经,讲的时候都有登报纸。”雇主说:“唉呀!如故得要听经。我正本以为我们在家东谈主才略修谈,落发东谈主不行修谈。当今听师傅一说,才知谈我方的思想是失误的!”
由此可见,用六即佛的道理可以破此类的邪知邪见,否则他便会一直错到底,岂不是太可惜?六即佛的道理,能破东谈主懒惰懈怠、贡高我慢、高特圣境、自卑败下第等知见。东谈主都是懒惰懈怠的。在马来西亚怡保,就有一班释教徒,听到香港某一位法师向他们说:“东谈主不消修行,到时候就会成佛。修行是白勤恳、白受罪。”于是这班好懒惰的释教徒都频频唱和:“唉呀!法师说得真对啊!怪不得我们修行这样多年,一丝利益也莫得取得;原来还不消修行,到时候就自然成佛了。法师说了,我们这才明白!”
以后,这些东谈主若何样呢?每逢什么地方有法会,这些东谈主到那儿也不拜佛,就站在一边看淆乱。好比说,东谈主家唱〈大悲忏〉或〈炉香赞〉,他们在足下说:“可以!蛮美妙!”但是只听而不随喜,辛苦事儿不作了,等于等着成现成佛。这样的东谈主,拿六即佛的道理就能把他给撤废了。其实他们仅仅理即佛,是个不坐蓐的佛,如果不勤恳去真修实证,岂能真确成佛?六合那有这样低廉的事?等于世尊亦然“三祇修福慧,百劫种相好”,福慧双圆,才成佛果。我们薄地小东谈主,坐在那里,就等着成佛,那有这样容易?譬如一个宝珠正本有光,但是它掉到泥里而不行现光了,你得勤恳夫把这泥洗掉,它才略有光。是以这种懒惰懈怠的东谈主,用这六即佛的道理,就能把他给撤废了。
或有自卑败劣(下流慢)的东谈主说:“佛的意境,独一佛能证得。我们小东谈主俗子,怎有契机修成佛位呢?”这种自卑败劣的东谈主,他要是能听到六即佛的道理,以这“东谈主东谈主皆能成佛”的道理来解释,则群疑冰释。有些东谈主贡高我慢,他阿谁我慢大劲儿来了的时候,连十方诸佛也不佩服,说:“这算个什么呢?”如果能以六即佛的道理问他:“你这样贡高我慢,究竟你是破了那一分无明,断了那一分惑呢?”这时他也不得不老诚过来了。
“六即佛”的道理,是天台智者人人考虑《涅槃经》而发明的道理。此外,佛又有三身:(一)法身,(二)报身,(三)化(应)身。法身是本觉性体,我们本觉的理性。报身是始觉智圆;刚驱动醒悟,这种灵敏就还是圆满了。化身是宽仁应现,即是应众生之机缘而示现;因为世间东谈主,祸害的众生居多量,佛才现前,这等于应身。法身别名毗卢遮那,翻到中国话,就叫“光明遍照”。报身别名卢舍那,翻到中国话,就叫“净满”。化(应)身等于释迦牟尼,翻到中国话,就叫“能仁寂默”。
这三身,非一非异。非一,不是一个,是法、报、化三佛;非异,三佛正本等于一佛。因为众生的根性不同,所见的也不相通,有的东谈主看见报身,有的东谈主看见法身,有的东谈主看见应身。又有一个比方:法身,就像珠体,是圆的;报身,就像珠光,那光是净的;化身,就像珠的影,能够相互摄照。但是,离了体也莫得光,离了光也莫得影,它三个都是一体的。由影知光,由光见体,三身理明,梵网义显;这三身的道理要是明白了,梵网的谈理,就都可以清楚出来了。
以上解释“佛”字,次解释“说”字。这个“说”字,是“悦其所怀”也;佛是欣悦畅其本怀,而为众生宣说此经。故说:“诸佛久修久证一体三身,了知一切众生同具此德。大悲薰心,每思济度。今机缘初熟,乃接归本源世界,亲觐本尊,秉受心肠决窍。次复示成树下,普为小东谈主结重轻戒。俾受者顿入佛位,成真佛子。度生本怀,于兹畅悦。”诸佛乃是以大悲心,把我们小东谈主接引到如来地上。
“诸佛久修久证一体三身”:一切佛还是证得法、报、化,三身。“了知一切众生同具此德”:知谈众生具足这种德性,有成佛的阅历。“大悲薰心”:看到众生明明有成佛的阅历,却舍了这种大利益,而不去修行,心里老是悲悯。“每思济度,今机缘初熟”:时时想济度,当今机缘老练,才说这部《梵网经》。“乃接归本源世界”:把由小东谈主地到如来地,有在修行的众生,都把他接到这个本源世界。“亲觐本尊”:亲自见着本有的法身佛。“秉受心肠决窍”:我们众生与佛是同体,神通妙用都是换取的。但是,佛有神通妙用,我们众生莫得,这是什么原因呢?因为众生有贪瞋痴。贪,是一个慢性烦嚣,缓慢的、久久之后陷落。瞋,是一个急性烦嚣,刹时之间,一念之瞋就能陷落。
“次复示成树下”:示当今菩提树下成谈。“普为小东谈主结重轻戒”:给小东谈主结十重四十八轻戒;重戒有十条,轻戒有四十八条。“俾受者顿入佛位,成真佛子”:结这个戒的谈理,等于使令受戒者,能够骤然由小东谈主位而入佛位,竖立真确的佛子。是以“度生本怀,于兹畅悦”:度生的这种心,就悦所怀。
当今讲贪瞋这两种的陷落。中国六朝时间有南北朝,南朝有个梁朝,也等于梁武帝的时候。有一次,梁武帝和志公禅师在楼上远眺,看到满山下着白雪,惟有一个地方,周围一丈傍边莫得雪。梁武帝问:“阿谁地方莫得雪,是若何回事呢?”志公禅师回答:“那里未必有入定的东谈主。”问:“入定,那是妙手哪!”答:“不见得高。”问:“如果不是妙手,若何能入定呢?”答:“他这个东谈主瞋心很重。”问:“瞋心重!他若何能入定呢?”答:“他能够把瞋伏住,叫它不生,但是他还莫得断。”是以,梁武帝和志公禅师就一齐到那山上。一看,居然有一位虎海禅师在那儿入定,就把他请到宫里。
请到宫里之后,梁武帝和志公禅师说:“你说他还有瞋,我看这个东谈主很好嘛!一丝儿也不动瞋。”答:“那我们碰庆幸。”试试,于是就请了许多的落发东谈主,每东谈主一份侍奉,等于他莫得;但是他也没动念。梁武帝就和志公禅师说:“你看!你说东谈主家动瞋,东谈主家一丝儿也莫得瞋嘛!”答:“那么我们再试试。”第二次,用盘子装了许多金银、张含韵、衣料等等,每个东谈主一盘。成排的落发东谈主坐着,每东谈主得一份,到终末的时候,他心想一定也能有一份,我方伸手就去拿了。但是这时候,宫女用手扒他的手,说:“你没这福报!”这一下子,就把他若何样啊?崩登儿就倒在地下,气死了。
梁武帝说:“你看!我们为有瞋没瞋,把东谈主家气死了,这不是罪戾嘛!”志公禅师说:“没关系,你找个东谈主骑快马,往西北走四十里,足下有一棵大树,树上有一个鸟巢,这鸟巢里有四只鸟雏,你把那鸟雏完富足拿来。”梁武帝就依照志公禅师所说,派一个东谈主骑马,往西北走四十里,居然有一棵大树,树上有个鸟巢,把这鸟都拿来了。拿来了,那四只鸟就死了一只。鸟死了,虎海禅师就活了。啊!你看,这期间他就转为鸟去了。虎海禅师活了,他我方也很觉傀怍、很以为难以为情。志公禅师开导他,从此以后这瞋心才收缩。
当今讲讲贪瞋痴的道理:东谈主要想断贪、断瞋,非由发慧不可。贪瞋痴是三毒,又叫三贼。贼是指烦嚣贼,独一戒定慧方能对治。戒能擒贼;东谈主有戒,就知谈烦嚣的来源,就能抓贼。定能伏贼;有定的东谈主,就阻拦易起贪瞋痴,他能把它伏住,把它拴上、绑上了。但是,能够抓,能够伏,而不行杀,非得把它杀了以后,它才不会再起。慧才略杀贼,慧才略断烦嚣;想要断烦嚣,非得有慧。有戒有定,而贫困慧力,如故阻拦易。是以这位虎海禅师固然有定,然而他的瞋不时,如故相通陷落为鸟雏。
另一个对于瞋的故事。佛谢世时,有位阿阇达王,曾邀请五百罗汉入宫结夏安堵三个月,这侍奉的功德很大。阿阇达王将命终时,有一位大臣帮他扇扇子,一不防御,手没拿好,把扇子掉到国王的脸上。国王这时已不行够话语,但心里却起了一念瞋心,想:“哼!你看我当今没势力了,不行调兵遣将了,你就凌暴我!”就因为起了一念瞋心,身后就堕为毒蛇。幸好其时佛还谢世,佛的弟子都是具足神通的大阿罗汉,因不雅察阿阇达王堕为毒蛇,于是倾全力救拔,集体为蛇说法,持咒、诵经,以各样加持之力,终于使他脱离了蛇身,得生天上。若不是佛的大弟子以神通力来加持,国王岂不是永堕蛇身吗?东谈主的死活循环变化多端,委实是很可怕的!
瞋是个急性的烦嚣,贪是个慢性的烦嚣。佛经上说,往劫时,有位五通仙东谈主,他有天眼通、天耳通、他心通、宿命通、神足通,但是贫困漏尽通,仍然如故小东谈主。国王以为有神通就有谈德,就皈投他为弟子。
这位五通仙东谈主,每个月来皇宫一趟,不消坐车,也不消坐什么的,都是我方乘空遨游而来。但是,此次来的日子,正巧国王有蹙迫事,要去出巡,不行够招待他。国王就嘱咐他的女儿,说:“今天我师傅来的时候,你替我好好虔敬招待。”说完话,国王就出去了。
是以当五通仙东谈主到达的时候,公主就出去招待。印度的施礼庆典,都是接足礼;公主就用她的双手摸他的足,行最恭敬礼。但是这五通仙东谈主,因为莫得漏尽通,贪瞋还没断尽,就生出一种细滑想:“公主的手很细滑。”有这个思想之后,甘休神通就莫得了,把五通完富足断了。吃完饭,他想要离开,但是不行飞了,这若何办呢?这时候没办法了,就打个妄语,说:“我来的时候,大地上有许多东谈主想见我,都莫得契机;这回我且归,我就走且归,我要见见他们,让他们都种个便捷善根。”其实他是不行飞了。
且归后,他还得再修定,这五通才略够回应。但是在河滨修定的时候,鱼在那里蹦蹦跳,使他不行入定,只好离开河滨。到树林里头,树林里也很静,但是树上又有鸟喳喳乱叫。这时候,他起了瞋心,想:“将来托生,我要入水吃鱼,入林吃鸟。”(有一种毒鸟,中国朔方叫作念叼鱼郎,它等于吃鸟、吃鱼,也能够吃蛇。)由于他这一念之瞋,这个念头就种到八识田中了。以后免强地把定力回应,又得了五通。
这种定叫什么定呢?等于一种无想定,什么也不思,什么也不想。但不思不想里,贫困慧力,单仅仅一个无想。在他身后,生到无想天。无想天的寿命有八万四千大劫。一个大劫有十三亿四千四百万年;八万四千大劫,这个寿命该有何等长啊!但是,在这寿命收场,享受收场的时候,他的业果熟了,就托生作念叼鱼郎这种毒鸟了。你看!有那么大的谈力,如故作念了牲口;如果有慧,就不会这样了。是以啊!“慧”是很蹙迫的;戒定慧三无漏学,就像宝鼎的三个足似的,缺一个也不行。
古东谈主有一首偈颂来式样三毒,甚为贴切:
三毒相见如鸩毒,此鸟至处草皆枯, 翎毛浸酒生火焰,入肚三分靛染涂。
把“三毒”比作鸩鸟。三毒要是在一齐的时候,就像鸩毒似的。鸩,是一种鸟。这种鸟最毒,只须它飞过的地方,那地方的草地顿时就造成枯黄色。假如把它的羽毛浸在酒里,这酒就忽蓦地自动烧毁起来!如果把这酒的火灭了,东谈主一喝到肚子里,全身的肠子都会被染成靛蓝色。由此可知,贪瞋痴的毒何等猛烈,我们岂肯不严慎地时刻防御。
在宗教方面,独一释教肃肃断烦嚣,断贪瞋痴。其余,像中国玄教,它的哲理也很高,但是不讲断贪瞋痴,只讲若何样三贤功、八量行,若何样建功又求行。不讲断贪瞋痴,就不行出循环;要想出三界,非得断贪瞋痴才略够出三界。
《梵网经》有凹凸二卷,但多半只解释下卷。至于森林里诵戒,也仅仅诵下卷。上卷是卢舍那佛所说,下卷是释迦牟尼佛所说。上卷说三贤十圣纪律修行的进程和分位。下卷发达十重四十八轻戒的名相。
当今先解释“梵网”二字。为什么叫作念“梵网”呢?经云:“时佛不雅诸大梵天王汇集幢,因为说无量世界犹如网孔,逐一生界各各不同,别异无量。释教门亦复如是。”佛看到大梵天王的汇集幢,在幢上的网,一个网孔一个网孔的,很大的网;因为这种关系,就说无量世界就像那网孔似的,那网孔用之不断,这个世界亦然用之不断。逐一生界都不同,这个世界和阿谁世界不相通,阿谁世界和此世界不相通。佛所教的决窍,大乘、小乘各样的,亦然如斯重重无限,因此以梵网幢的比方为经名。
“经”字。经字,梵语是修多罗,翻到我们此方话就叫“契经”。“契经”是上契诸佛之妙理,下契众生之根机,是以叫契。契等于契合的谈理。“为法为则,今古常然,故名为经。”这种经义立下来,古今不易,它时常是这样的,是以叫经。“从来译师,皆略去契字,直称为经。”自往以来的译师,都把契字省略,只留“经”字。
印度是个大国,语言也有不同的,就当今来说,还有十几种语言。是以“经”字,在梵语来说,也叫素怛览、素多露,我们肤浅地就说修多罗。因为印度国大,语言就不调和。以中国来说,吃饭和话语,这两件事是很平素的。吃饭,都有不相通的说法;在中国,我们就叫“吃饭”,在上海就叫“切肥(音)”,在潮洲叫作念“呷绷(音)”。你看!一个“吃饭”,都能说出这几样。“话语”,根底话语是很平素的,我们叫“话语”,在热河省就叫“唠磕(音)”,在山东就叫“拉瓜(音)”,在上海、宁波就叫“充壳子”,在四川就叫“摆龙门阵”。你看!这一个话就分出这样多的模样来。
契经,为什么叫契经呢?因为上契诸佛之妙理,下契众生之根机。众生的根机有上中下,妙理有真、俗、中,三谛妙理。所谓“上士一闻谈,一闻便知妙”:上等根性的东谈主,一听到这法就懂了,知谈这道理很妙,是个修行要谈,绝不彷徨,当下生信。“中流心清净,审思云甚要”:中等根性的东谈主,在艰苦奔跑之中不会体会“谈”的蹙迫;等心清净的时候,详审一思想,便知谈修行是最蹙迫、最宝贵的途径,说这是很蹙迫。“下东谈主稚童钝,反倒生嗤笑”:最下根的东谈主,他愚痴、顽耿,又钝劣,不但不信,不行够取舍,而且还生嗤笑,说:“你看!这帮东谈主尽说些个迷信的话,这干什么呢?”固然是这样样,但因为大乘法宝是“闻而不信,尚结佛种之因;学而不成,犹益东谈主天之福。”这还不至于陷落,能够增长东谈主天福。是以大乘释教的功德利益是不可思议的。
经又有五义:(一)法本、(二)微发、(三)涌泉、(四)绳墨、(五)结鬘。
第一、法本:经是诸法之本。藏经里头,有国王问释教的道理、经纬六合的道理,什么道理都有,是以叫诸法之本。第二、微发:细微奥妙的道理,都由经典里头阐扬出来。第三、涌泉:法味用之不断,就像泉水似地滚滚外流。第四、绳墨:木工责任时,要用绳墨打一下墨线;用着的,就照着墨线这样作;用不着,就把它砍掉,是以绳墨能够楷定邪正。经典的印证,能知谈什么是法,什么教是邪,什么教是正。第五、结鬘:像花圈似地,把它结成一个鬘。古东谈主有几句话可以解释花鬘的道理:“字解寰宇精,字列圣贤名,字散只一字,字合即名经。”
马虎是说:字能够解释寰宇精微奥妙的理。往古的事情,都由翰墨传流下来才略知谈,要否则,我们谁知谈古来有什么事情。把翰墨纪律枚举,便可以彰明圣贤的名字。譬如“释迦牟尼佛”这几个字,若把这几个字分离开了,就不是佛的名字了。是以说,字如果把它分散开来,仅仅一个一个字;若把它合拢邻接起来,排列有序,便成为经。譬如“如是我闻,一时佛在某处某处”,这就成一部经。这和结鬘的道理是换取的。
经题,不出东谈主、法、喻三类,又从此三大类分出七种立题。以下举出例子阐明:
【单三】
.东谈主
《佛说阿弥陀经》 佛是个东谈主,阿弥陀亦然个东谈主。 .法 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 般如果法,波罗蜜亦然法。 .喻 《璎珞经》 璎珞等于一种喻。 【复三】 .东谈主法 《佛说涅槃经》 佛是东谈主,涅槃是法。 .东谈主喻 《佛说梵网经》 佛是东谈主,梵网是喻。 .法喻 《妙法莲华经》 妙法是法,莲华是喻。 【具足一】 .东谈主法喻 《大方广佛华严经》 大方广是法,佛是东谈主,华严是喻;东谈主、法、喻,这三个字都具足。不管什么经典,都离不开这七种立题,等于单三、复三、和具足一。以东谈主、法、喻这三个字,就可以把题目完富足描写出来了。
这一品是〈菩萨心肠品〉。“菩萨”是梵语,具足云“摩诃菩提质帝萨埵”。翻译中国话,等于“大路心竖立众生”、“觉多情”、“大士”、“开士”。菩萨依照四谛法,而发四宏誓愿。第一谛是苦谛,菩萨因为悯恻众生苦,是以发“众生庞大誓愿度”之雄心。第二是集谛,等于烦嚣积集的谈理;菩萨为除断烦嚣,因而发“烦嚣无限誓愿断”的誓愿。第三是灭谛,菩萨以骤一火一切烦嚣,寂灭为乐;为令诸烦嚣灭故,因而发第三个宏誓愿:“决窍无量誓愿学”。第四是谈谛,谈以能通为义。正、助二谈相扶,能通至涅槃不虚。乃发“佛谈无上誓愿成”的大愿,以证得无上佛果为究竟。菩萨能够上求佛谈,下化众生,悲智双运,是以得一个菩萨名。中国,不管什么都可爱节略,不肯意费劲,是以“摩诃菩提质帝萨埵”就略去六个字,只存“菩萨”两个字。
其次解释“心肠”。这个“心肠”,亦然一种比方。因为这一品类所说的,大士切要的作用,就像东谈主的身有个心。东谈主的心,能总万事,能生胜果,又为法身大士之依怙,是以叫作念“心肠”。其次解释“品”字。这个品字,在印度话叫作念“跋渠”,翻译中国话叫作念品。品、类也,等于义类相从。这一品所说都是心肠决窍,是以集为一品。
《梵网经》有一百一十二卷,计有六十二品。唐朝真理三藏法师,曾到印度取经。回程时,他把全套《梵网经》放在船上,但这船一直往下千里。他看这情况不好,就把东西往船外拿;把别的东西都拿走了,船如故往下千里。终末,唯有把《梵网经》取出,船才浮起来,不再下千里。他想:“唉呀!这可能是震旦汉土莫得福分,这部经不该往那儿去,是以《梵网经》一拿出来,船就不千里了。”因此,《梵网经》全本一直莫得传到东夏。今传之本是第十〈菩萨心肠品〉上、下两卷,乃鸠摩罗什法师日诵之常课,由门东谈主记载,把它翻译过来的。上卷阐明三十心、十地,为趣入佛果的根源。三十心等于三贤:(一)十住,(二) 十行,(三)十回向。十圣别名十地:(一)欢腾地,(二)离垢地,(三)发光地,(四)焰慧地,(五)难胜地,(六)现前地,(七)远行地,(八)不动地,(九)善慧地,(十)法云地。
上卷“明性”为趣入佛果之根源,这是人性的一面;下卷发达十重四十八轻戒为行菩萨谈的根底,这是修的一方面。性修因果,义理皆周。譬如“饮一滴而知大海,烧一丸而具众香。”大海,我们喝一滴,就知谈它是咸的。千般香研成的香丸,烧它一丸,就知谈里头有几许种香。这也等于说,能够知谈《梵网经》十重、四十八轻的道理,也就可以知谈一百一十二卷,都是一种成佛之法。因此,修行贵精不贵多;所难得的是精进修为,才略达到方针,不必在多。多,你不修亦然不行;少,你要是能够勤修,也就能作念到。
从前有一位法进法师,他一外传菩萨戒是成佛的戒,就很想受戒,所谓“众生受佛戒,即入诸佛位。”于是,他就到昙无谶法师那儿求受菩萨戒。昙无谶法师不给他受,说:“受这个戒,一定能够成佛;你们汉土莫得这样根性的东谈主。”不管法进法师若何条目,他不给受。
之后,这位法进人人就自誓受戒。在佛前,就像东谈主打七似地,条目佛自誓。他这一自誓,七日之中一心不乱,其后就入定了。在定中,感应弥勒菩萨来授他戒,也告诉他十重四十八轻戒的戒相。出定后,昙无谶法师一见他的边幅不是早先那样,问:“你若何了?”他就说他在定中受戒的情形。尔后,昙无谶法师就不敢贱视了,说:“汉土也有大乘善根的东谈主。”
戒律,其功用在止恶防非。防非,是防三业之非;止恶,是止三业之恶。恶,众东谈主称之为“鬼”,在释教里又叫“魔”。譬如,好抽烟土的,叫“烟土鬼”,好赌钱的,叫“赌鬼”;沾住这一个鬼字,他是鬼当了家,我方作念不了主了。
若何知谈他是有鬼呢?在中国东北,有一种教叫作念“礼教”。凡是信这个教之后,都不准吸烟,不准喝酒。但是,有个东谈主他抽烟土,这若何依教奉行呢?有东谈主教说:“我告诉你一个办法。”他问:“什么办法呢?”答:“因为烟土瘾来的时候,它都有固定的时间;你在手上掐着释教的降魔杵印,口里念‘唵嘛呢叭弥吽’就可以降伏烟瘾。”
到了节骨眼,八点钟的时候,未必该来烟瘾了,他掐上指摹,口里念“唵嘛呢叭弥吽”,这烟瘾就没来。烟瘾没来,但是,足下不会抽大烟的阿谁东谈主,他却来瘾了;眼睛哽噎、鼻子流涕,又打哈欠,浑身骨头也发酸痛心。不会抽大烟的东谈主,他若何来了瘾,反而会吸烟的阿谁东谈主,他的瘾就莫得了呢?因为阿谁鬼附在他的身材上了。是以,东谈主要是有一个鬼,我方就不行作念主了,这叫他胜处;释教的戒律亦然这样,如果戒律持不住了,就叫他胜处。但是在释教里头不叫鬼,叫魔。举例,东谈主好贪,叫贪魔;好瞋,叫瞋魔;好痴,叫痴魔;好懒惰,叫懈怠魔;好打休想,叫狼籍魔。有一个魔在,是以这个东谈主就不行作念主,而是魔作念主了。
提及魔作念主,有这样一个故事。中国东北有一位普照老沙门,他是黑龙江省东谈主(东三省有:黑龙江、辽宁、吉林,这三省以黑龙江省最富。)黑龙江省,东谈主迹罕至,是以那地方的富翁至少都有几方子地(一方子等于四百亩)。在我们那儿,如果有一百多亩地,就算是富翁了;黑龙江不是那样,都得上千亩,才算是富翁。这位普照老沙门没落发以前,姓王,他的哥哥是商务会的会长,家里是阔气家庭,有尊有贵;这呼奴使婢的,把他养成狂妄十足的东谈主。之后,落发了,他的狂妄之气仍然存在,改不了;一不悦,秉性就很大。过后,他想:“落发东谈主这样作念不对啊!”但是若何也改不了。
其后,他雇一位十五、六岁的茶房。他和茶房说:“我要是发秉性,你就打我一顿。”茶房回答:“那哪能那样呢?你是主东谈主,我是工东谈主。”老沙门说:“你打我,并不白打;每打一次,给你两块钱。”
在那时候,两块钱就等于当今的二十多块好意思金。这茶房一听有两块钱,他就理睬了。之后,普照老沙门一发秉性,他就打老沙门一顿。打一顿,老沙门立时就给他两块钱,一丝儿也不赊欠他的帐。打了一百屡次,茶房赚了二百多块钱,但是这个病还没治好。
终末这一次,老沙门告诉他:“上街去买一个装火水的铁桶,但是要买干净的,如果莫得干净的,就买一桶火水(注:火水即煤油),把那桶火水倒掉,你就把桶拿来,我们花一桶火水的钱。”
但是,黑龙江是坐蓐大豆的地方,这桶尽装豆油。小茶房走了好几趟街,才买着一个里边有豆油,外边很干净的桶。别的桶都装好几次,里外都是油;独一这个桶只装了一次,看起来很干净。他用两角钱就把它买来了。在他临行运,老沙门告诉他说:“你要快追想,要买干净的,我等急躁用。”但是他走了好几趟街,迟误了时间。
老沙门在家里等急躁用,这时候瞋火就发很大。小茶房一趟来,刚一进院里,他收拢小茶房就打起来,说:“你这个东西!我叫你快追想,你到当今才追想!叫你买个干净的,你还买这样一个脏的!”
因为老沙门曾经告诉茶房,当他发秉性时,他要打老沙门。这回,茶房手拿这个桶当刀兵,对他脑袋上乒乓的一阵乱打,叮当乱响,这一下子,若何呢?把普照老沙门的瞋恨魔打跑了。
因为从前他打,都是若何呢?都是普照老沙门发收场秉性,瞋恨魔还是走了,他才打;尽打普照老沙门了。这回梗直其冲,恰是瞋恨魔发威的时候,这一打,一下子就把瞋恨魔给打跑了。
当这魔一被打跑,把这病患一祛,就像他另有一个意境。老沙门就向茶房合起掌,说:“老丈从今以后不劳再打了。这一下子把瞋恨魔打跑,它不敢再来了。”从此以后,普照老沙门不但莫得瞋,而且还善于度化有瞋的东谈主;不但莫得我慢,还善于度化贡高我慢的东谈主。这是因为我方莫得瞋,才略够化东谈主,教东谈主家莫得瞋;我方莫得我慢,才略使东谈主不起我慢。我方要是有这种过失,要教东谈主家莫得这个过失,这事儿是很难作念到的。因为他莫得瞋,就度化了许多的东谈主,显出他的仁慈。好比说,年青的小沙门向他顶礼,他就五体投地,磕一个大头回礼;年青的小沙门早站起来了,他还伏在地上没起来。不管什么东谈主给他顶礼,他都这样样回礼。
中国东北有一位比丘尼,她没落发以前是个督军内助,尽剖判一些督军。落发以后,这些督军内助,她如故剖判。由沈阳到北京,搭火车有一千五百里的路程,这位比丘尼我方坐一辆专车。她若何有这个才略?因为她向督军内助一说,督军内助往铁路局挂个电话,说:“给我们来个专车。”这就来个专车。你看这比丘尼何等表情!但是,一个东谈主坐一辆车,这何等折福!在经过华阳山老沙门一度化,这位比丘尼不但不贡高我慢,不作念折福事,还特地地俭朴,特地地怕折福,他就把她化过来了。是以,这瞋恨亦然个魔,在释教里,能够把魔降伏了,这就不是他胜处,而是我方能够有自强的性,有我方的专揽了。
(二)显体:显,等于清楚。体有三义:(1)须显体、(2)正出体、(3)会异。
(1)须显体:必须要显体。体是主质之意,等于亦然质亦然体。乃是经名下之所证明。
譬如先说出一个东谈主的名字,次自大其特质,才知谈他是个什么样,这等于显体的宅心。各样的名字,谈理等于令东谈主寻名而多礼。这谈理就如“因筌而得鱼,因指而见月。”因打鱼的器皿才略得着鱼;因手指头一指,见月亮而知谈东南西北。假如仅仅知谈名,而不知谈体,那就不好了。如捉蛇尾,反遭其螫。捉蛇,你要是抓蛇尾巴,那蛇一趟头,就会受它螫了。是以释迦世尊常对比丘说:“我所说的法,仅仅一个筏。到达此岸之后便不消背筏而行。”谈理等于教东谈主不要有法执。否则学什么法,便生什么执着;纵历八万大劫,也不会有所竖立。
这部经以梵网落款,品名是〈心肠品〉。乃至凹凸二卷全文,逐一都是能诠之名。就这〈心肠品〉名下,逐一皆是显所诠之道理,所诠道理等于一种体。取得这种体以后,才略够全性起修(性等于性德,全凭性德而诞生修行),以修合性。是以释名之下必须显体。这是第一须显体。
(2)正出体:这个体是什么就显出来了。
这部《梵网经》,是以“诸佛本源心肠”为经的体。东谈主的“心肠”,根底当下等于,不消外求。这个“本源”,是指法尔性德,法尔它性德具足,是以不关修证。“诸佛”,则出障圆明,还是断了烦嚣,出一切之阻拦,不同在缠的这些小东谈主。因为卢舍那佛和一切诸佛,所证最极清净的常住法身之体,全和众生心肠之理体相通,更迷糊少别法可得。在诸佛分上莫得增多,在众生分上莫得减少,是每个众生本然具足之佛性,这个理,就叫作念体。亦为一切教体,亦为一切行体。这是真确一切天魔外谈所不行破,权小的罗汉二乘东谈主所不行混滥。因为这个决窍,义结金兰是大乘菩萨法。这是第二正出体。
(3)会异:与其他经典有不同的地方,会这个不同的;这个异,等于不同。
这部经和《华严经》同期。《华严经》是以法界为体,那么这部经也应该以法界为体,而今以“诸佛本源心肠决窍”为体。“法界”与“诸佛本源心肠”,骨子上是同体异名;名字完全不同,而道理是相通的,更无别体。又者,一切大乘经典都是以实相为体,如《法华经》等于以实相为体,那么《梵网经》也应当以实相为体。但是,实相亦然“诸佛本源心肠”的异名,实相和诸佛本源心肠是换取的。为什么说换取呢?因为诸佛本源心肠,亦然离一切相,即一切法,超诸戏论,不可梗阻。就像这实相,是无相无不相,故名为实相;这个本源心肠,亦然这个谈理,亦然无相无不相。
又因为万法皆从此处流出,万法皆反璧此处,故名为法界。所谓“无不从此法界流,无不还归此法界。”这个“诸佛本源心肠”,在圣东谈主方面上,它一丝儿没增;在小东谈主方面上,它一丝儿不减少;在迷的时候,或悟的时候,它是宛然存在的,这种体性常住,是以叫作念诸佛本源心肠。
(三)明宗:所谓“体显于性,宗显于修。全性起修,故不二而二;全修在性,故二而不二。”因为体是显于性,宗是显于修;它们两个,一个性,一个修。全性起修,是从体升引,也等于流露,固然不是两个,而生两个了。全修在性,等于两用归体;是两个,而仍然如故一个;是二而不二。当今用譬喻来阐明。盖房子,先要立下梁和柱,然后才略诞生整栋房舍。梁柱是房间里的纲维,莫得它,不行成房子。当今,把房舍比方为体,梁柱比方宗。因为有梁柱,方得受用屋空;要是莫得梁柱,这房间若何能成呢?是以要有梁柱,方得受用屋空。是以在“体”之后,必须要发达“宗”的道理。
此经是以“佛性因果”为宗。佛性就像虚空似的,它瑕瑜因非果,而遍能诞生一切因果;一切因果,皆不离佛性。经云:“一切众生,皆有佛性。”而这个佛性,等于本经所谓的“诸佛本源心肠”。以此不生不朽,诸佛本源心肠的理体为本修因,来圆效果地之修证。则“因”亦是佛性,“果”亦是佛性。
(四)辨用:辨是分辨。用是力用;就功能德用,亦名功德。分辨此经之用处为何?功能为何?此经以“舍凡入圣”为用。受菩萨戒后,就能够舍离凡位而趣入圣位。故经云:“若东谈主受佛戒,即入诸佛位”,等于这个谈理。当今有东谈主心里怀疑:“我们当今不仍然如故小东谈主吗?若何又说舍凡入圣呢?”可以,当今固然是小东谈主,但将来就不是小东谈主了。所谓“佛是已成佛,我是未成佛。常作如是信,戒品已具足。”又云:“但解法师语,尽受得戒,皆名第一清净者。”谈理是说,凡是能够明白法师所说的话,就有阅历受戒。受戒之后,都称之为第一清净者。本来,戒律要涓滴不犯,才号称第一清净者。但此经上说得分明,凡是受戒者,都号称第一清净者。
(五)教相(判教):天台智者人人,把佛所说的一切经典,分别成五时八教,按照佛陀说教之时序,明白而有次序地立出不同的教相。有一次,他作念梦,梦中有一位菩萨指令,他就看到经柜里的经典东倒西歪。菩萨说:“你把它整理整理。”经典,我们会看,但是不行分别;也不知谈哪个是大乘,也不知谈哪个是小乘。经他一分析,这才知谈。
【五时】
【太阳喻】
【五味】
(一)华严时 日照峻岭 乳 (二)阿含时 日照深渊 酪 (三)方等时 食时生 酥 (四)般若时 禺中时 熟酥 (五)法华涅槃时 当午时 醍醐五时:第一是华严时,第二是阿含时,第三是方等时,第四是般若时,第五是法华涅槃时。这部经《梵网经》在五时之中是第一时。第一时等于华严时,日照峻岭;于五味中,是乳味;于化仪中,是属于顿;于化法中,是属于别圆。
(一)华严时:因为佛初成正觉时,就说这部《华严经》,是以这是第一时。但第一时说这《华严经》,是专为具最上善根的东谈主而说的。其时的印度东谈主,听得如哑如聋,一丝儿也不懂,是以就潜顿示渐,把《华严经》先放下,接着说阿含时。
(二)阿含时:翻“无比法”。这是权教,或称半字教,义结金兰为二乘东谈主说的权巧便捷决窍。
(三)方等时:方等于四方;四教并含名为方,无机不被名为等,什么样的根性都行,这是方等时。
(四)般若时:这般若时,就像一个大火把似地。般如果法华前阵,听过般若之后,才略接受法华;要是莫得般若的慧力,就阻拦易接受法华的圆妙意境。
(五)法华涅槃时:法华经是“废权立实”,“会众善之小行,归广大之乘。”这时,佛陀不说三乘,唯说一乘,即是佛乘。法华又称圆教,是最圆满的教义。
五时,又可以用太阳的比方来解释:(一)日照峻岭时:这是华严时。太阳初出,先照岑岭。你看那太阳一出来,山顶上就先亮了。这标志先照大根性者。中国有一位宰相,名字叫甘罗,他十二岁就作念宰相。甘罗是个小孩子,东谈主长得很矮的,东谈主家一看,说:“我们看谁先看到太阳出来,才有阅历作念宰相;他小个儿,他一定后看到。”别东谈主都是往空间看太阳,嘿!甘休若何呢?甘罗看那山尖儿早就亮了,他说:“太阳出来了!”别东谈主没看到,他就知谈了;你看他小个儿,他有阿谁灵敏。是以,日照峻岭等于先照大乘根性的东谈主。
(二)日照深渊时:深渊等于幽暗的山谷,也等于洼坑的地方,这时候才照着,这是阿含时。深渊,等于比方小乘根性的二乘东谈主。(三)禺食时:等于吃早饭的时候,也等于方等时。(四)禺中时:等于太阳照到东南角。这是般若时。(五)日梗直午时:乌轮当中,四方无侧影;这日梗直午时,东西南朔都没影子。这是法华涅槃时。
五时,也可以用“五味”的比方来解释:(一)华严时是乳味。就像牛身上挤出来的乳。(二)阿含时是酪味。酪味,等于这乳里头掺上水了,这是纯权。为什么掺上水呢?因为小孩儿他不行吃纯乳,那乳里头脂肪太厚,小孩儿吃了会腹泻,是以掺上点儿水,再把它煮开了,这个小孩儿才略吃。这是不得已而为之,不这样样不行。说:“乳里头掺了水,不就掺了假了吗?”掺了假,这就叫权,是佛陀宽仁以权巧便捷摄二乘东谈主。(三)方等时是生酥。生酥,水分就减少了。(四)般若时是熟酥。熟酥,这时水分更少了。(五)法华涅槃时是醍醐。此时把牛乳的精华完全索要出来,成为最上妙味。
第二时是酪味,这是纯权。这“权”的谈理,我跟你说个权法。在中国东北,有一个作念小贸易的小贩,他挑着担子卖火腿、卖花生、卖瓜子,卖糖。在夏天的时候,有一种蜣螂虫,这蜣螂虫是什么虫呢?它看到马粪,就把那马粪推得溜圆,就像个桂圆似地那么圆、那么大的一个球,它推球推到它我方住的地方,就以这马粪作念它的食粮。这个小贩是个近视眼,他挑着担子走的时候,这嘴就哈哈地喘息,前面的蜣螂虫,他也没看着;比及了跟前,这虫就飞起来了。这一飞,碰到他的嘴唇,当他哈哈地喘息,这嘴往里一吸的时候,就把那虫子吃进肚子里去了。
这时,他就咳一咳,吐也吐不出来,心里想:“这厄运了!把虫子吃进去了。”他就总以为虫子在肚子里头。缓慢地,他的贸易也不行作念了,他就去看医师。医师问:“你的病若何来的呢?”他就说若何若何的。医师说:“那虫子早就莫得了。到肚子里,大便早就把它便出去了。”他说:“莫得!你看,我这肚子里还动着,这虫在肚子里头嘛!”医师一看这样,说:“既然是在肚子里头,我给你动个手术,帮你把它给拿出来。”他问:“你会开端术吗?”医师说:“我会啊!从前我在医学院修业的时候,每逢学剖解学,我都是一百分,我手术的时间很好;不过,因为乡间用不着,是以我好几年也没用它了。当今我的手术器皿还不全,我得进一趟城。”其实他不是进城,他是想去找那虫。
他到乡间去找虫,那虫也很难抓,一个什么它就跑了。终于扣住一只,把它装在一个小瓶里头,又用银珠把它染红了。这回,小贩来了,医师就和他说:“今天我要帮你开端术,把那虫给你拿出来。但是,开端术得要在颖异的房子里,别东谈主不行看着;别东谈主一看着,他哎呀一声,收场,我不敢开端了。之后这地方,几分钟就臭气的不得了。”那么就找一个备用房子,谁也看不着的这样一个房子。因为他怕戏法被别东谈主识破了,是以不叫别东谈主看。之后,找着一个颖异的房子,他用刀背对着他的心口划了几下子,就像动了手术,然后用针的大头那里,假装地扎几下子,流露缝上了。缝收场,帮他在上面贴上药布、黏上药膏。包扎收场之后,就告诉他说:“这个伤口,你不可以看。因为病东谈主的眼睛都有毒,病东谈主一看,那伤口就有菌,几分钟就会要命。如果药布要是掉了,你得要找我。”医师用银珠把药棉纱布染红了,流露手术里头出了几许血,这样把这一套用收场,把那虫给小贩看,说:“你看这虫都吃红了。”
他就很防御,一丝儿也不敢碰。到七天了,医师就帮他把药线间隔了,说:“哎呀!你看,当今的好意思国发明这药线多好,一丝疤痕都莫得,等于没开端术相通。”根底他就没开端术嘛!他就用这个办法。为什么他用这套戏法呢?他这个病,是一种心病,根底莫得这个虫。医师就这样样的用这个办法,不消这套辨法,他的病就不行好;你给他吃什么东谈主参、当归,吃什么珍药,根底不行治。他治这种东谈主就用这个办法,这就叫权。权,是临时的便捷。这个医师他会用这个办法;要是莫得这样的医师,可果真他的病就治不好了。他心里的病嘛!想:“这个东西老在这里咬,将来咬漏了,这地方不就透气了吗?这不就要命了吗?”是以这个医师就用这办法帮他治好了。
至于佛谢世的时候,说权法,亦然这样。“死活即涅槃,烦嚣即菩提。东谈主东谈主都有佛性,东谈主东谈主都可以成佛。”这些话,你去对罗汉、小乘那些东谈主这样说,他一丝儿不行接受,是以才说阿含教,说权教,说若何种的因,结若何的果,说这些事儿,他才略够信,这是第二时,权法。
【八教】
.化法四教 (一)藏(二)通(三)别(四)圆 .化仪四教 (五)顿(六)渐(七)机要(八)不定除五时外,又分:藏、通、别、圆;顿、渐、机要、不定等八教。第一华严时,说的是圆顿教。第二阿含时,说的是藏教,这藏教是最小的一种教。又称权教,是“为实施权”的便捷决窍。先阐因果法,由浅至深,循序化度。故又称“半字教”。什么叫半字教呢?好比这个小孩儿太蠢,送到学校去,学校敦厚没法教,他父亲悯恻他,就把他领追想了。把一个字,分两份教,必须先教半个字,这是半字教,学会了之后才教满字。是以这第二时,满是说权教的时候,就像那半字决窍似地。第三方等时,这就不是那样了。这里头,藏、通、别、圆,四教的谈理都有。四教并含,名为方;无机不被,名为等。是以这叫方等。第四是般若时,般若时说圆教,也兼说通、别两种理。第五是法华涅槃时,说纯圆教。
八教中又分为:(A)化法四教,及(B)化仪四教。
(A)化法四教:是教养众生的一种活动。以滋味来说,就像一种药味似地。药里头,不等于苦味、甜味,不是有这些味儿吗?这等于如同药味。要是拿比方来说,
(一)藏教就好比小学, (二)通教就好比中学, (三)别教就好比大学, (四)圆教就好比博士班。
这藏通别圆,就求乞法四教。
(B)化仪四教:是教养众生的庆典,如同药方似地。分为顿教、渐教、机要教,不定教,这四教。
(五)顿教:等于从前莫得,佛也不待不雅机逗教,也不看众生的根性,驱动就一忽儿而说。举例《华严经》,佛初成正觉就说这大教,这叫顿教。当今这《梵网经》,亦然顿教,骤然而说的。顿教又分为“顿教部”和“顿教相”。顿教部,就像《华严经》、《梵网经》,这叫顿教部。顿教相,等于顿教的一种边幅。那么这种边幅是什么呢?就像《华严经》里头,善财孺子一生成佛;《法华经》里的龙女八岁成佛,这等于顿教相。
(六)渐教:也分为“渐教部”和“渐教相”。渐教部,如阿含、方等、般若等经典,这都是渐教部。渐教相,等于缓慢地,是指循步渐次修为。举例,先落发,逐时事收缩烦嚣,直至证罗汉果位等等。一丝儿、一丝儿的,就谓之渐教。
(七)机要教:何谓机要?等于相互互不石友。在一个法会里说的法,他听的跟他听的就不相通,他不知谈他听的是什么,他也不知谈他听的是什么,相互互不石友,这叫机要教。
(八)不定教:等于听者所取得的利益不同。譬如说的是大教,而他所取得的是小利益;说的是小教,而他取得的是大利益。得的利益不同,是以叫不定教。以上这求乞仪四教。
教海盛大,要是莫得用这五时八教来判教相,对于经典,我们不行分辨浅深,也不知谈哪个是深,哪个是浅,使东谈主莫衷一是。但是这五时八教,南传释教却不欢腾,不承认判教仪规,认为非佛陀亲口所说。若何呢?因为南传的经典义结金兰是《阿含经》,根底莫得华严、方等、般若、法华涅槃等经。而中国把《阿含经》判为小教,是一种权教,一个便捷权巧,临时的教。比及《法华经》的时候,就废权立实,以会众善的小行,归广大的一乘,一切的小行也都成了大行,才显出释教圆妙融通之精粹。
在说《法华经》之前,舍利弗条目几许次,佛都说:“不可以说。你们里头还有这样的东谈主,他们一听着就不信托了,他就生我慢。”是以,舍利弗条目四次,辞了三次,终末才说。《法华经》云:“若以狼籍心,入于塔庙中,一称南无佛,皆已成佛谈。”不消说以清净心,就以狼籍心到庙里头,念一声南无佛,将来就能成佛谈。有的东谈主来了,一听佛这样说,心里想:“佛若何这样提及来了呢?”他磕个头,磕完就走,不听了。在这法会里头,有五千个东谈主退席走了,不听了。佛说:“他们走就走吧!他们走了,这就可以稳重说了。”这才驱动说《法华经》。
佛一生一生所说的教,有一首偈诵,阐明五时的端正。
阿含十二方等八。二十二年般若谈。 华严起先三七日。法华涅槃共八年。
这集在一块儿,等于说法四十九年。《阿含经》叫“无比法”。说十二年。《方等经》是四教并含,名为方;无机不被,名为等。说八年。《般若经》是融通淘汰,大凡统共我法二执,完富足取消,就像一种大火把似地,初有复空。说二十二年。佛初成谈的时候,思想应当给众生说什么法,就在那时候,三七、二十一天,说《华严经》。
到《法华经》的时候,都是授记的时候了。《法华经》云:“但闻法者,无一不成佛。”凡是闻着《法华经》的东谈主,莫得不成佛的。不但其时是那样,佛灭度后的时候,佛也给授记。能够听着《法华经》的东谈主,都能有成佛的阅历,是以“单合掌,小垂头”,只用手合掌,或略微一丝头,有这一丝,将来都有见佛闻法,成佛的缘分。这样一提及来,这就太便捷了,是以也就不谈戒律。有的东谈主,他就不若何虔敬了,说:“归正单合掌起来,统共将来都能够成佛嘛!那还要好好恭敬作念什么呢?也用不着这个了!”这样样呢,就把东谈主家害了,是以以后就再说《涅槃经》。
《涅槃经》叫“扶律谈常教”。“扶律谈常”:说戒律是不行烧毁的,叫扶律;谈常,谈真常的道理。扶律谈常,把戒律又提议起来了。又叫“捃拾教”,若何叫作念捃拾教呢?《法华经》是大收。就像种田似地,到《法华经》时都老练了,把它完富足收割;但是,还有极少不老练的,就把它留着,等将来它老练的时候再割。这捃拾教,等于《法华经》那时候没度着的东谈主,到《涅槃经》这个时候就受度了,是以它又叫捃拾教;等于收田地里剩下的零龙套碎,是以叫作念捃拾教。
《华严经》三七日说得这样多,上本《华严经》,有十三千大千世界微尘数偈,一四六合微尘数品。十三千等于一万三了,一万三这样多的大千世界。大千世界的微尘数有几许,谁数过来了?单就我们抓这一把土的数,谁能数得来呢?《华严经》上本,就有十三千大千世界微尘数的偈颂。一四六合,等于四六合。四六合,就像我们这个世界,全世界这个样的,有一四六合微尘数品,这是上本。中本,有四十九万八千八百偈,一千二百品。
龙树菩萨颖异有智,过目成诵,看到就能记取。因为他把世间书都读尽了,他看世间书不够他读,就贡高我慢起来了,是以龙王才把他接到龙宫去看。龙树菩萨进龙宫后,以他那样的颖异、那样的见地、那么样快,三个月,七佛的目次还没看完,你看!这书该有何等多呀!他这才不敢起我慢了,才知谈世间书是用之不断的。龙树菩萨看上本《华严经》、中本《华严经》,都不是阎浮提东谈主的脑力所能铭记来的,因此他就把下本的《华严经》诵下来了。诵下来,就有十万偈,四十八品。四十八品,中国所翻译过来的,有三十九品,还有九品没翻译过来,是以传过来的等于这三十九品。
你看!经典这样奥妙,这样样的高,表面这样样的好,但是南传国度,他就不信,他经典惟有一部,等于《阿含经》,其余那几部都莫得。南传国度认为大乘教是佛灭度后二、三百年,其时印度考虑梵学的东谈主,看经典不够考虑了,看表面不太奥妙了,是以就特意“创造”出大乘教,并非佛金口所说。他既然是那么样的说,认为是佛经不够考虑了,才产生大乘教,那么这大乘教不等于假的,那他若何能够信得来呢?是以南传东谈主不信大乘教,就只信《阿含经》。
南传释教只信释迦牟尼佛,而大乘教不只信一位佛,而是信百千万亿那由他无量庞大的佛。尽虚空、遍法界,何处不是佛现身转法轮之地?佛如更仆难尽那么多,说不行尽的。我们中国当今拿着念珠念经,念“阿弥陀佛”,或是念“不雅音菩萨”,或是持咒,他说拿念珠那是外谈,他就不信这个。他们拿念珠作念什么呢?念苦、空、无常。这在我们中国来看,那该有何等笨,何等愚蠢呢!
当今南传国度的沙门,见着中国沙门,就等于像什么似的呢?等于沙门见居士似的,他看着中国比丘就不像落发东谈主。缅甸有一位曼尼温比丘上中国去,他说:“我们走遍全中国,没看到一个比丘。”他说没看到一个比丘。因为南传的比丘都是穿黄色的,而中国比丘穿的穿戴都不相通,也有穿玄色的,也有穿灰色的,什么色的都有,而且平凡也不搭衣,因此他走遍全中国就没看到一个比丘,是以他就贱视中国的佛法。阿谁时候,中国还是赤化了,还没文化大立异,佛法还没阑珊,他就没看到比丘。在《阿弥陀经》有“阿弥陀佛”,东方有“阿閦佛”,乃至于更仆难尽诸佛。南传国度,莫得这些佛;除释迦牟尼佛而外,别的佛,什么他也不知谈。因为他们的经典,根底就不提他方世界这些佛,是以就只知谈释迦牟尼佛。
你看,我们中国的净土宗,能够念经的、往生的、竖立的该有几许?至于中国的禅宗,能够焕然大悟的该有几许?唐宋以来,在福建有个雪峰寺,开悟的就有一千五百多个东谈主。当今江西,有四十八个森林,每一个森林都有一千多东谈主。一千多东谈主中,开悟的,都有几百东谈主,禅宗那么样兴盛。净土宗到当今,能够自知时日往生的如故许多。但是南传国度就莫得这事儿,莫得这一决窍,不知谈念经求生西方,莫得生到阿弥陀佛世界去的思想。
最近,离我家乡节略七十里的地方,有个村子叫郭大发屯。郭大发屯,有一个姓王的小姐,她十六岁订婚,十七岁皈投三宝。皈投三宝以后,她就念起佛来了,女东谈主的守秘品,她完富足拿掉。朔方女东谈主的守秘,手上都戴银手镯,耳朵上都戴着资产子,头发上都在后边儿扎个红头发绳,这是一个女东谈主的尊容。但是她自从皈投三宝之后,把这一套俗气完富足拿掉了,她就像个男人样。
她十六岁订婚,十七岁皈投三宝,十八岁,光棍夫的母亲就来见知了,说:“我们还是看中某月某日,就要娶媳妇了。”她母亲就条目退婚,说:“我们这孩子,当今莫得热枕娶妻了,她要修行。”她说:“修行?修行能成了吗?我们等你三年,看你成不成?不成,那自有事在。”就这样,她就走了,等她三年。但是若何?没到三年,二年半就成了。成到什么进度呢?我方把男女的分别相都忘了。有一次,家里来个沙门,她上去拉沙门的手,说:“老迈!念经偈的头儿是若何起的,我给忘了。”她就这样,连称呼师傅、师兄,她都不知谈,她叫老迈。别东谈主说:“你看!这个小姐,她若何有点疯了。她若何这样呢?”其实她那等于忘了男女的分别了。
到二年半的时候,有一天,春天正种田的时候,她和她父亲说:“爸爸!您找几个东谈主来送送我。”她爸爸说:“嘿!你好大的语气!找几个东谈主来送!你上哪儿去?”她说:“我上西方。”“上西方?你若何知谈呢?”她说:“我知谈。”“你若何知谈呢?”“你不消问我若何知谈,我知谈。”以后,她又再三的伏乞父亲,她父亲就说:“好!就照你这样办。如果你今天真能够生西方,我们全家都吃斋念经;要是不行生西方,你以后也不消这样的迷信佛了。”她说:“好,就这样样办吧!”就这样,落发东谈主是莫得啦,就请几个男女居士念经。念了一天,她还没往生。东谈主家说:“你还没往生?我们给你念一天了。”她说:“还莫得到时候呢!”说:“什么时候呢?”说:“深宵子时。”
全球又帮她念,念到深宵子时(那时旧时间莫得表,也莫得钟。莫得表就看星星。)一看星星,说:“哎呀!到子时了,你若何还莫得走呢?”说:“没到呢!要是到子时的时候,附近那家的驴就该叫了。”一看,附近那家是穷东谈主家,莫得驴。跑前一看,来了一头驴。你说她在房间里待了一天,她若何知谈哪有驴呢?临终前,就像开放了似的,嗅觉到子时了,这时候,她把洗干净的穿戴换上,梳梳头,洗洗脸,屋地之间摆一个凳子,凳子上放个褥子,然后坐下。旧时间都是缠足的东谈主,她坐下就望着西边合掌,全球像上殿绕佛似地围着她念经,就在这合掌念经声中,她往生了。她这一往生,村里有二十多个小姐就落发了。你看!她也没说法,也没讲经,她能度二十多东谈主落发,这不等于身材力行!
以净土宗的这种利益,南传国度都不知谈,他莫得这样的决窍。净土宗决窍,这叫他力。他力,是阿弥陀佛的力量。独力与他力,拿个比方说,独力,就像以我们我方的拍浮力想要过海;我方拍浮过海,这得多大的力量呢?他力,是我们坐船,乘着阿弥陀佛的愿力。南传国度都不知谈他力,惟有一个独力。他力,他们不懂,完全不知谈。
在中国却有无以数计的释教徒,单持净土念经决窍而往生西方。修禅宗明心见性的决窍,是靠独力;念经决窍是靠他力。往究竟来说,独力他力是无二无别。但看那一个决窍与你相应,便修为那一个决窍。要是往生西方,生到佛世界,完全就证得三不退:(一)位不退,(二)行不退,(三)念不退。
(一)位不退:即是证到罗汉果位。在我们这个世界,我方修行,能证到第一个位不退。按照教理来说,证位不退,“最利者三生,最钝者六十劫。”最利根者,一生也办不到,都得三生;最钝根的东谈主,就得六十劫才略证得。在这六十劫之间,其中忽进忽退,忽升忽降,要是退转成小东谈主,这岂不是很危境吗?但是生在佛世界,一生到那儿,三不退就具足了。证到位不退,等于证得阿罗汉果位了,还是超出三界,再不返璧到小东谈主位。但是固然证到阿罗汉了,然而他在行菩萨谈;行菩萨谈,要是一遇着困境就生退心,这叫行退了。
(二)行不退:等于行菩萨谈不退了。
(三)念不退:这等于心里头,一念的妄念也莫得了,完全是清净的。
能够见着阿弥陀佛,生洞天福地的东谈主,完富足证得三不退。在《阿弥陀经》不是说,到那儿都能证阿陴跋致吗?阿陴跋致,等于一种不退的谈理。以上,这是名、体、宗、用、教,这五重玄义的谈理都说过了。接下来释翻译者。
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奉诏译
这经正本是印度文,翻译过来的是什么东谈主呢?是一位“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”翻译的。若何叫作念“姚秦”呢?姚秦,别名后秦,是五胡十六国之一,由姚苌所立。因为“秦”有三个,用姚秦之名,以别于秦始皇之赢秦,及符坚所诞生的符秦。
三藏:等于经藏、律藏、论藏。这三藏都得明白,才有阅历称为三藏法师。
法师:等于以佛法为师,并以佛法教唆东谈主的东谈主。
“鸠摩罗什”这几个字,翻译中国话就叫“童寿”,童年而有耆德(老东谈主之德)。鸠摩罗什法师是天竺东谈主,诞生不久,他的母亲即落发,很快证得初果须沱洹。七岁落发,随母学法,日诵千偈,随读随解,十二岁才名远播。罗什法师小孩儿的时候就会讲经,他在龟兹国讲经的时候,国王跪在地下,他踩着国王的肩膀上法座讲经,国王就这样样恭敬他,视他为国宝,亲承侍奉,尊崇备至。
请罗什法师的动机,是在符秦的时候。秦王符坚有一个智臣,他看见天上有德星出现,说:“德星出现,必有智东谈主辅国。”符秦外传“湘阳有谈安,龟兹有罗什。”湖南省湘阳,有谈安法师,他是了不得的;龟兹国有罗什。智东谈主未必是这两个东谈主。其时,就把离得不远的谈安法师请去了。到龟兹国请罗什法师,东谈主家把罗什法师当护国之宝,请不来。秦王符坚就用武力,派大将吕容率领七万雄兵西伐龟兹。到那儿一伐,就把龟兹国击败了。击败了,也不要别的,也不要他抵偿亏损,就要这位罗什法师。
在阿谁时候辉夜姬 反差,吕容不信佛,也不若何恭敬法师,他把罗什法师就当俘虏似的。但是,罗什法师有神通,每逢有未发生的事情,他说得很有用,是以之后,吕容对他也就很恭敬了。在把罗什法师请追想的途径中,一到中国西凉的时候(等于当今的新疆),姚苌把符坚杀了,姚苌我方当皇帝。吕容正本是符坚的大臣,这时候,一听到姚苌把符坚杀了,他就在西凉住下,在那儿安营不追想了。
以后,姚苌死了,姚兴接位。姚兴接位后,吕容也死了,吕容的男儿吕光接位。吕光接位了,这时候,姚兴一外传罗什法师还在西凉那儿,又派兵去把吕光击败,这才把罗什法师请到长安。姚兴尊奉他为国师,并礼请什师在西明阁及狂放园译经,罗什法师所译经典,翰墨典雅,义理领悟,所译出的有《坐禅三昧经》、《阿弥陀经》、《大品般若》、《妙法莲华经》、《金刚般若经》,《大智度论》、《中论》、《百论》、《成实论》等,共三百八十四卷之多,弘始十一年(晋熙宁五年)八月二旬日,卒于长安。
奉诏:从前译经是国度大事,必须经过皇帝允许,奉有皇帝的诏命才行,是以说奉诏。
译:这个“译”,是若何个谈理呢?因为佛法初到中国的时候是在汉朝。汉朝时,东门的语官叫“羁”,南门的语官叫“象”,西门的语官叫“狄鞮”,北门的语官叫“译”,这是四门语官的名字。佛经西来,应当叫狄鞮才对,但是汉朝那时候,朔方的事情最多,对着内蒙、外蒙,常有费劲的事,是以北门的语官特地颖异。他不但朔方语好,而且兼善西语,他的西方语言,比西门的语官狄鞮还好,是以翻译的时候,北门语官赞理。因此,以后就存了北门语官的名字,叫作念译了。当今对这译字,就不提什么语官不语官了,译等于翻译,等于鸠摩罗什法师他翻译的。因为这经是鸠摩罗什法师口诵出来的,其时译经院里有八百多东谈主,全球共同把这部经翻译过来。
尔时卢舍那佛。为此大众。略开百千恒河沙不可说决窍中心肠。如毛头许。是夙昔一切佛已说。改日佛当说。当今佛今说。三世菩萨已学。当学。今学。我已百劫修行是心肠。号吾为卢舍那。汝诸佛转我所说。与一切众生高兴义结金兰。
尔时,等于卢舍那佛说完上卷的十住、十行、十回向(共称三十心或三贤位),和十地(十圣)之时。这个时候,卢舍那佛为这些大众们,节略开宣心肠决窍。
本来这个心肠决窍如更仆难尽那么多;这恒河沙呢,恒河是印度最长的一条河,印度话叫作念殑伽,翻到我们此方话就叫恒河,言说这条河流最长。“不可说”是《华严经》里一百二十四个大数量字之一,流露其数之广,超诸言说。而卢舍那佛在不可说这样多的心肠决窍中,只开宣如毛头许的重量,就像一根毫毛尖那么一丝点。这一丝点,是夙昔一切佛已说,改日佛当说,当今佛今说。
菩萨戒和比丘戒不同。比丘戒是犯一条制一条,随犯随结,就像杀、盗、淫这些戒,是佛成谈十二年以后才立的,早先都莫得。早先的东谈主都是很有修行的,以后有犯的了,是以才制戒。但菩萨戒是三世古今、佛佛相授的,哪个佛都得有这个戒。菩萨是佛的因,是以三世菩萨已学、应当学、现今得学。卢舍那佛说,我还是在百劫之中修行这种心肠决窍,我的名号叫卢舍那。你们这些佛,转我所说的这些戒品,把这戒品转出去,给众生开个心义结金兰。
这个本源心肠,是一切众生之所共有,东谈主东谈主都有,各各不无。但是,固然东谈主东谈主都有,却被无明屏障而不现。就像虚空,日光是普照的,但云把它潜藏住,下面就见不着日光了,是以当今转这个心肠决窍,使心肠决窍开荒。卢舍那是报身佛,译为“净满”。
尔时莲华台藏世界。赫赫天光师子座上。卢舍那佛放光。光告千华上佛。持我心肠决窍品而去。复转为千百亿释迦及一切众生。纪律说我上心肠决窍品。汝等受持。读诵。一心而行。
这个“尔时”,等于把上面开荒心义结金兰这一段,说收场的时候。莲华台藏世界等于华藏世界。在赫赫天光,光清楚著的师子座上,报身卢舍那佛放光。这光就像会话语似的(如夜摩天,等于以光传音),以光告诉千华台上诸佛:“持我心肠决窍品而去,把这个决窍,再转到千百亿的释迦及一切众生,要很有次序的,第一、第二、第三,第四的这样说心肠决窍品。汝等受持、读诵,一心而行。”释迦佛,在印度只一个;其确切那时候化现了千百亿。
佛放毫光普照,等于流露此心肠决窍,若本若迹,若因若果,无不以灵敏之光为前导;不管本、不管迹,完富足是以智为前导。这光就流露智的谈理。是以驱动的时候,释迦放光发起,这就流露一种本觉的性明,能寻始觉。其次,等于菩萨放光集众,流露始觉的智德。始觉能寻本觉,这始觉、本觉,等于始本合一。当今是卢舍那佛(报身佛)放光,千华台上诸佛就传授这戒法给千百亿释迦及一切众生,这流露从果启事,妙彰理本。以后释迦又放光诵戒,流露即因效果,善修干事;善于修事行、戒行。光光互映,了知始本不二,修性同源;这个光照阿谁光,光光互映,流露始本是一体的。
尔时千华上佛。千百亿释迦。从莲华台藏世界赫赫师子座起。各各除名。举身放不可思议光。光皆化无量佛。一时以无量青黄赤白华。侍奉卢舍那佛。受持上说心肠决窍品竟。
这个“尔时”,等于在莲华台藏世界里,卢舍那佛说完三十心十圣决窍,及光告千华上佛之后,在其莲华座上,叶叶皆现无数诸佛。复有千百亿释迦牟尼佛之化身,各各从其光明赫奕师子座上起来,作礼除名。各各的佛,举身放不可思议光,光皆化无量佛,一时,以无量青黄赤白华,侍奉圆满报身卢舍那佛,受持上说心肠决窍品竟。
放光,有的东谈主在眉间放光,有的东谈主在头顶放光,这个光是全身都放光。这个光不可思议(思等于心理,议等于言议),口里也说不出来,心里也思不出来。举身放不可思议光,这流露迹光与本光无异。什么叫作念迹光,什么叫作念本光呢?这个迹,就像我们东谈主迈步似的,走一步有一个脚印,这个脚印,它等于一种形迹。因为迹光与本光无异,两个是一体的,同是三德密藏、机要智明,都是三德缄默之中含藏的道理,是不可思议的机要灵敏光明。从这种光明里边,又化无量庞大诸佛。这个光代表大灵敏光明,乃是诸佛之母,一切诸佛由此而诞生。又用无量花侍奉诸佛,花是代表妙因,妙因从果德而起,还用尊容果德。何谓三德?等于:(一)法身德、(二)般若德、(三)摆脱德。
各各从此莲华藏世界而没。没已。入体性虚空华光三昧。还本源世界。阎浮提菩提树下。从体性虚空华光三昧出。
以上千百亿的释迦牟尼佛,各各从莲华台藏世界而没,没已,俱同期入一种三昧,名叫“体性虚空华光三昧”。从此三昧,能彻底证入本来如虚空之体性。觉性如虚空相通,本来什么也莫得的。固然什么也莫得,万有却从此出,因为虚空是含藏万有的。因此,“真空不碍妙有,妙有不碍真空。真空即是妙有,妙有即是真空。”从虚空之体性,华光任运自现(任运,等于一种自然,自然而现的。)体性即是法身德,华是代表摆脱德,光即代表般若德。以上诸佛皆还归到各自的本源世界。南阎浮提是四大洲之一。我们所居住的娑婆世界,等于位于阎浮提。佛是在印度摩竭提国菩提树下成谈。
出已。方坐金刚千光王座。及妙光堂。说十世界海。复从座起。至帝释宫说十住。复从座起。至焰天中说十行。复从座起。至第四天说十回向。复从座起。至化乐天说十禅定。复从座起。至他化天说十地。复至一禅中说十金刚。复至二禅中说十忍。复至三禅中说十愿。复至四禅中摩醯首罗天王宫。说我本源莲华台藏世界卢舍那佛所说心肠决窍品。
诸佛从三昧出已,方坐于金刚千光王座。方,也等于正的谈理,代表安住处死,故云方坐也。金刚千光王座,这个“千”字,是“华”字之误,应当是“华光王座”。“金刚”表法身德,“华”表摆脱德,“光”表般若德,仍然如故流露三德的谈理。诸佛全以三德密藏处死而为其座也,至十处说十种决窍:
(一)妙光堂说十世界海。妙光堂,即普光明殿。在东谈主间,距离印度菩提迦耶三里多远,有一个地方叫作念普光明殿。因为佛在普光明殿放不可思议光,是以叫作念妙光堂。
(二)帝释宫说十住。帝释是忉利天天主,即是基督教、天主教所称之“天主”。帝释宫等于忉利天,位于须弥山之顶。忉利天是印度话,翻中国话就叫三十三天。它若何叫三十三天呢?因为东边八天、西边八天、南边八天、北边八天,四方各有八天,并中间有个帝释天,共为三十三,是以就叫三十三天。十住,等于三贤位的第一位。
(三)焰天说十行。焰天亦云夜摩天,此云“时间”。这个天是以莲华开合分日夜,莲华一开就算白日,莲华合就算暮夜,不像东谈主间用钟点或日蟾光明分日夜。十行,是三贤位的中间。
(四)第四天说十回向。第四天等于兜率天,此云“知足”(因为一切的意境,都很能称心)。兜率玉阙有内院,是一生补处的菩萨所居。凡是将要出兴于世的诸佛,必先住此天之内院,待时机老练,从此下跌东谈主间入母胎,八相成谈。释迦牟尼佛当初也住在这个地方。弥勒菩萨现时正在兜率天内院,为诸天众说法。十回向,是三贤位的终末位。
(五)化乐天说十禅定。
(六)他化天说十地。他化天即是他化稳重天。此天的住户,一切皆由变化而享用,念食食来,思衣衣至,特地精辟稳重。以上六处,是六欲天。十禅定和十地,这名词在《华严经》上都有的。
(七)一禅说十金刚。
(八)二禅说十忍。这个位次都是在《华严经》上的。
(九)三禅说十愿。
(十)四禅摩醯首罗天王宫,说心肠决窍品。初禅、二禅、三禅、四禅,这都是禅天。四禅天是色界所属。此界的天东谈主喜修禅定,莫得欲念,但还有形色,四禅是(1)离生喜乐地、(2)定生喜乐地、(3)离喜妙乐地、(4)舍念清净地。在色界最高一层天,等于摩醯首罗天王所居,译为“大稳重”。这位天王有三眼八臂骑大白牛,遨游三界,好不稳重。
其余千百亿释迦。亦复如是。无二无别。如贤劫品中说。
不只是一位释迦佛如斯,是千百亿无量庞大的释迦佛化身,也都是这样样放光,无二无别。在本经的贤劫品中有高深的阐明。
我在三藩市碰见一个台湾东谈主,她是女的,在这儿大学里教课程,她亦然个博士生。她说:“一般东谈主都说这个身材要小瞧了,这叫作念臭皮囊。我认为这身材不可小瞧了,身为载谈之器,身等于个佛堂。”她有这种观点。之后,我就给她写这首偈颂:“五蕴山中古佛堂,毗卢日夜放毫光。个中若了非同异,即是心高见十方。”她很欢腾,正合她这种的思想。
“五蕴山中古佛堂,毗卢日夜放毫光”:我们这个身材是五蕴(色受想行识)和合。可分色蕴和心蕴两类。有形有相的就叫色蕴,色是属于色蕴。受想行识,这四个属于心蕴,心蕴等于莫得形相的。这是色心二法所成的五蕴之身。毗卢是印度话,翻中国话等于法身佛。每个东谈主都有法身,但是在没开悟以前不知谈,不解白这种情形。一朝成了谈,明白了,开悟了,惑也断了,这等于法身现前了,是以“毗卢日夜放毫光”,但是我们没看着,不知谈。
中国杭州,有一个东谈主临往生的时候,他看到阿弥陀佛像满虚空,那么样的意境,中国报纸若何没登,若何没看到那么大的阿弥陀佛像呢?单是他一个东谈主看到,这是他的意境。毗卢日夜放毫光,这是开悟东谈主的意境,他才略知谈。
“个中若了非同异,即是心高见十方”:个中,等于于其中。在这里头,若能够了达非同非异的道理。非同,心、佛和众生,这三样,心是心,佛是佛,众生是众生,这三样是离别的。非异,心、佛与众生,是三无离别。在事相上看起来是三个,以理相来看,是无离别的,是一体的。要是能够了达这种非同异的道理,我们就心高见十方。
若何说心高见十方呢?我们都知谈肉团心在身子里,身就包着心。其实这个心,不但包着身,而且包着虚空。《楞严经》上说:“空生大觉中,如海一沤发。”十方虚空是莫得边缘的,但是它在大圆的大觉心中,它就像海中一沤似的(沤等于水泡)。这一个海,就比方我们的心;阿谁沤,就比方虚空。“沤灭空本无”,水中沤一灭,空也就莫得了,只剩海了;我们东谈主要是开悟的时候,等于那样,是以说“一东谈主发真归元,十方虚空悉皆消殒。”有一个东谈主能发真归元,悟到我方的人性了,十方虚空悉皆消殒、莫得了。“况乎诸山有”,哪还有山啊?尽虚空遍法界等于一个诚意,就到那种意境了。
五蕴山中有佛堂,想要把五蕴山开荒出来,该用什么功夫开荒呢?用戒定慧,戒定慧等于开荒五蕴山的器用。五蕴山有见惑、思惑、尘沙惑、无明,这几样过失。见惑、思惑断了的时候,就证得阿罗汉果位。见惑、思惑,它有什么过失呢?它是缓缓萧然。萧然之理,有见思惑,但认不出来。阿罗汉,他知谈三界根底是空的,他剖判空了;但是我们小东谈主看见什么都是实有的,在实有之中见不出空来,阿罗汉才略见出空来。因为小东谈主剖判实有的,是以有见思惑存在,它就缓缓空际。有这空际之理,它挡着,他见不着。尘沙惑阻拦化导。要是有尘沙惑,就发不起大心来教养众生,一看:“众生习气过失这样多!这若何教得来呢?”他就生退心。是以,有尘沙惑就会阻拦化导。无明,就会翳覆法性。翳,等于眼睛长了一层白毛。眼睛它这一长一层白毛,外边什么也看不着了。是以,有无明在,它就把法性障住了,认不出来法性的道理。
开荒五蕴山的时候,要是把山上的烂草、烂泥,把它刚一去除,这就比方是证得阿罗汉,断了见思惑了。但是,这座山里头,还有一层一层的硬壳,有四十二层。这四十二层硬壳,破一层硬壳,等于破一分无明;破一分无明,就见一分法性;见一分法性,就能够百界作佛,八相成谈;在一百个世界成佛,在一百个世界八相成谈。由天上降生东谈主间、落发,乃至成谈,这是八相成谈。要是能够破两层硬壳,就能够千世界作佛,千世界八相成谈。要是能破三层硬壳,就万世界作佛,万世界八相成谈。要是能把五蕴山一层一层的硬壳完富足破收场,也等于四十二层都破了,这等于竖立妙觉佛了。妙觉佛,等于终末的究竟即佛。前面一层一层的破,叫作念分证即佛。
说五蕴山的这种谈理,一般东谈主都认为身材是实有的。中国山东省青岛有个湛山寺,寺里有梵学院,梵学院有一位文体敦厚,他以前在大学当教授,其后老迈退休,在庙上我方住一个寮房。他常识好,一看佛法,说:“最容易修行告成的,等于净土决窍。”他就驱动专修净土决窍。他在屋里念经,如果他的佛还没念完,东谈主在外边叫他,他就不回应,他不去外交。
但他不过交,外边的东谈主就把门开了,进来找他。之后,他在屋里就把门锁起来(这个门,里外都能锁),把锁匙放在桌上,就拿念珠绕着桌子念经。念经,思的,甘休若何样呢?在屋里念经,竟然跑到大殿里去了。屋里的门锁着,窗户也关着,各处都关着,他若何跑大殿里去了,这若何回事呢?这种意境,要是不说,什么东谈主能知谈呢?门缝钻也钻不出去,窗户孔钻也钻不出去,这样大一个东谈主,他能够出去,这是什么道理呢?这等于色蕴空。《心经》上说“照见五蕴皆空”。色蕴一空了的时候,就有神通,可以遨游稳重。
第一的色蕴空就能这样,比及受想行识也空了,这就证得阿罗汉了。不过他这个空,是空的一个前列便;他不是空,而是与色蕴空一念相应,他就出去了。出去了,到大殿,然后回不来了。若何呢?因为锁匙在屋里的桌上放着。要是能证到色蕴空,他就能回屋里了。他没证到色蕴空,因为有一念的相应,是以他能出去。
尔时释迦牟尼佛。从初现莲华台藏世界。东方来入天王宫中。说魔受化经已。下生南阎浮提。迦夷罗国。母名摩耶。父字洁白。吾名悉达。七岁落发。三十成谈。号吾为释迦牟尼佛。于寂灭谈场。坐金刚华光王座。乃至摩醯首罗天王宫。其中纪律十住地点说。时佛不雅诸大梵天王汇集幢。因为说无量世界。犹如网孔。逐一生界。各各不同。别异无量。释教门亦复如是。吾今来此世界八千返。为此娑婆世界。坐金刚华光王座。乃至摩醯首罗天王宫。为是中一切大众。略高兴肠决窍竟。
经文说“从初现莲华台藏世界”者,是指本经上卷初。释迦牟尼佛于四禅天中放光彻照,乃至擎接还归本源世界等。擎,等于手擎着;接,接着。东方来入天王宫中,是指既秉受心肠决窍,入体性虚空华光三昧,就在此三昧中,还来此世界的摩醯首罗天王宫中。(这个不是出三昧,而是在三昧之中还来此土。这个三昧是正定正受。)就像方才所说的罗汉意境,灭色受想定,那是一种定;而这种不可思议定,是行止、动作、话语都在三昧之中,是以这都是三昧之中的事情。佛就在这三昧中,还来此世界的摩醯首罗天王宫中。摩醯首罗即大稳重天,是色界最高的一层天。华藏世界特地广大,我们这个娑婆世界,在华藏世界之东,是以叫作念“东方来入”。
对于魔,为通教利根、大乘意境的东谈主,示现于第四禅天把魔度了。小乘意境,直至树下才降魔。释迦牟尼佛成谈前,刚驱动是魔女打扰他,劝他去天上,说:“你在这儿很苦,这个地方什么也莫得,你何不跟我们到天上去,上天上去多好。”佛说:“你们心肠不好,我不行跟你们去。”之后,这些魔女就在佛前舞蹈,现媚相。佛是法王,法王于法稳重,心里想什么,就会现出什么。佛心想:“你们这些老妪,八十多岁了,还在这地方闹什么?”这样一想,这些魔女相互一看,她望望她,她也望望她,都是八十多岁老妪了。魔女这时候少颜无色的,就飞回玉阙去了。
以后才来了魔军。魔军用箭射,在那儿射一箭变一朵莲华,射一箭变一朵莲华,魔降了以后才成谈。在大乘教理里,佛给魔讲法,魔降伏了,这时候才下生到南阎浮提。阎浮提,翻此方话,叫作念“胜金”(因为那种金,胜过一切金。)这种汜博壮丽的阎浮提树,它滋长在须弥山至阎浮提洲的河岸。这种树流下的树汁,掉到水里就造成金,等于紫磨金。
迦夷罗国(Kapilavastu),也叫迦毗罗卫国。翻到我们此方话,就叫黄色所依处。释迦牟尼佛等于降生于迦毗罗卫国。若何叫这样个名字?因为上古时候,有一个黄头仙东谈主在这个地方修谈,以那黄头仙东谈主而扬名,是以叫迦毗罗卫国。摩耶,翻到我们中国话就叫“大幻术”。若何叫大幻术呢?以大愿智幻决窍,为如来母也。她有愿力,千年万载老是作佛母。在释迦牟尼佛时,她是释迦牟尼佛的母亲、摩耶夫东谈主。将来弥勒佛降生的时候,她就作弥勒佛的母亲,乃至于贤劫千佛,每尊佛,她都作母亲,是以是大幻术。洁白,又叫“净饭”,印度话叫“阅头檀”。悉达,此云“顿吉”。因为释迦牟尼佛降生的时候,诸吉利瑞皆悉具足,尽一些瑞相,是以叫作念悉达(等于顿吉的谈理)。也叫作念“一切义成”,因为生而吉利,万事毕具,什么都有。
佛降生后,有一位婆罗门善相,他说:“这个东谈主将来可能不会作念国王,不作念国王,就一定会落发。但是,我相面还不太准确,山上有位仙东谈主比我还准,你去请他来这儿相。”他这样说,谋划去请阿谁东谈主,还没去请,阿谁东谈主就应念而来了,他说:“你把太子抱出来我望望。”把太子抱出来,他一见着,就哇的哭起来了。
这一哭,净饭王发怵了,说:“有什么概略呢?你这样样叹伤!”他说:“哎呀!我不是叹伤太子,太子涓滴的概略都莫得。我叹伤,完全是叹我我方。因为我的寿命不久就要命终了,如果我要是再有三、四十年的寿命,等太子成正觉的时候,我一定也可以转凡成圣、不再作念小东谈主了。但是当今,我就要死一火了,我莫得这个造化,是以我叹伤是叹伤我我方。”净饭王说:“前一位相师说的,不一定落发啊!”仙东谈主说:“他百分之百都要落发,他绝不行不落发,一定要落发修行。”居然,以后他就落发了。
七岁落发,是指太子落发七岁。初落发时,先学不消处定,因为太子聪敏过东谈主,不久就学会了,知谈这个不究竟,不是成无上正觉的办法。次学非非想定,又不久得证,知其亦非究竟。以后就游行诸国,各处访谈,经过有一年的时间。游历收场之后,到雪山苦修六年,每天吃一麻一麦,至三十岁才成正觉。在成谈以前那些事儿,完富足没离开体性虚空华光三昧。
佛在未示现成正觉之前,已处身于此定中。及至示现成佛之后,名为从三昧出,即是出定。然后,即坐金刚华光王座,于(1)妙光堂,说十世界海。妙光堂,在距离印度菩提迦耶东边三里路的地方。复次遍历(2)忉利天。是欲界天顶。(3)夜摩天。于忉利天表层。(4)兜率天。于夜摩天表层。(5)化乐天。于兜率天表层。(6)他化天。于化乐天表层。他化稳重天以后是(7)初禅(8)二禅(9)三禅,乃至终末到(10)摩醯首罗天王宫(等于大稳重天。摩醯是大,首罗是稳重。)共十个住处,说十种决窍。
说法还是说收场,又给说比方。令所被的机(等于这种根性的东谈主),及能被之教(能加被众生的教理),皆如梵网;教亦然用之不断,机亦然用之不断,就像梵网的网孔,各各不同。这些事情,都不出于心肠决窍。“寂灭谈场”等于菩提谈场。寂,是寂寞,一切惑业都不生了;灭,等于一切烦嚣都莫得了,是以叫作念寂灭谈场。菩提是智,寂灭是理。因为坐在此处,以菩提的灵敏不雅察力,证寂灭的、不生不朽的道理,故名为菩提谈场,亦名寂灭谈场。
来此世界八千返,是专门指来此世界示成正觉之事,不是指其余化身。佛的法身是尽虚空,遍法界。佛的化身千万亿。岂只来此世界八千返呢?略高兴肠决窍竟,等于把上边的文还是都说收场。
复从天王宫。下至阎浮提菩提树下。为此地上一切众生。小东谈主痴暗之东谈主。说我本卢舍那佛心肠中。初发心中常所诵一戒。光明金刚宝戒。是一切佛本源。一切菩萨本源。佛性种子。
从普光明殿乃至于摩醯首罗天,这十会说法,完全竣事了,以后就说到戒品。卢舍那佛所说的十住、十行、十回向、十地,这三贤十圣位等一切机要决窍,固然是东谈主东谈主具足,但众生千里迷日久,不是一生二生的千里迷,而是多生多劫的千里迷,背觉合尘,是以尽处在痴暗之地,若何能够入体性虚空华光三昧,若何能入这戒品呢?然而,当今固然是痴暗的死活小东谈主,也有初学便捷,所怕的等于我们我方不发心。就卢舍那佛自己,他当初没成佛以前,曾经经是个痴暗小东谈主。但于初发心,便受戒品。受戒之后,经常诵习,是以才略够证得心肠决窍,直至成佛。是故当知,菩萨戒是平直成佛之捷径,为最上殊胜的缘分。
此戒名为“光明金刚宝戒”,乃是自古以来诸佛所展转相传,第一个佛传第二个,第二个佛传第三个,展转相互传的,非是创立(不是因为有犯才制),即是第一最上机要之戒。因为它能破诸昏黑,故名为“光明”。又能降伏一切,摧诸烦嚣,故喻为“金刚”。又广具一切功德法财之故,称之为“宝”。
又者,照一切法,名为光明,这是摄善法戒。体是无漏,名为金刚,这是摄律仪戒。济物利用,名之为宝,这是摄生戒。不惟卢舍那佛是由此戒而成佛,举凡一切诸佛,无不以此戒为“本源”。一切菩萨,亦无不以此戒为本源。一朝离开此戒,则三十心、十地决窍,皆不行竖立。乃至佛地一切功德,亦不行竖立。
佛性种子者,此戒等于佛性种子。此戒本以“正因佛性”为种子。佛性有三种──了因佛性,正因佛性,缘因佛性;这个种子等于正因佛性。《大乘起信论》云:“以知法性无染污故,随顺修行尸波罗密。而缘了佛性,又以此戒为种子。”法性上,根底它莫得染污;固然莫得混浊,如故要随顺修行尸波罗密。至于缘了佛性,又以此戒为种子。缘等于缘分,比如我们诵经、念经、诵戒,这等于一种“缘”。了,等于由这个证悟谈了,叫“了”。悟到明白本有的佛性了,这叫正因。了因、缘因、正因,这三个等于三因佛性。《涅槃经》云:“一切众生,虽有佛性,要因持戒,然后乃见。因见佛性,乃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也。”固然一切众生都有佛性,但是要因持戒,然后才略见,要是不持戒,还见不着这佛性。因为见佛性了,才略成无上正等正觉。由是,知唯有持戒才是千古不易、凡圣同途,必定成佛之要因。
一切众生皆有佛性。一切顽强色心。是情是心。皆入佛性戒中。当当常有因故。当当常住法身。如是十波罗提木叉出于世界。是法戒。是三世一切众生顶戴奉持。吾今当为此大众。重说十无限藏戒品。是一切众生戒。本源自性清净。
一切众生,既然皆有佛性,此佛性则遍一切法。则若意、若识、若色、若心,凡是是情是心,无不入于佛性戒中。此戒又的确是常有真因,的确是常住法身妙果。如是十波罗提木叉,出于世界,普被群机,故此法戒乃是三世一切众生,皆应顶戴受持。
又者,忖思,叫作念“意”,指第七识,亦云传送识。了别,叫作念“识”,指第六识。集起,叫作念“心”,指第八识,亦云藏识,或阿赖耶识。五根(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)及四大(地、水、火、风)皆名“色”,皆是有形无相之法。“是情”者,拣非冷凌弃;拣别不是冷凌弃的。“是心”者,拣非无心;拣别不是无心的。谈理是,除非木石无心,不胜受戒;但有心者,皆有佛性。有佛性者,即入佛性戒中。因为这不可思议的妙戒,完全是依佛性理体而起;依体而起之后,还要开显佛性,尊容佛性,是以叫作念经性戒。
经文上说“当当常有因故”。当当,等于自然而又自然,犹言“的的确确”的谈理。既然是全性所起,的确是常有真因。既繇此开显尊容佛性,的确是常住法身妙果。所谓十无限戒(杀、盗、淫、妄、酒、说、毁、悭、瞋、谤),是一切戒之根底。能保任行东谈主,到达摆脱此岸,故名波罗提木叉。
波罗提木叉是印度话,翻到中国话,就叫作念“保证摆脱”,也叫“别摆脱”。若何叫保证摆脱呢?能持这个戒,就保障到达涅槃的地方,是以叫作念保证摆脱。能够持一戒就摆脱一条,持一戒就摆脱一条,这叫作念别摆脱。是以波罗提木叉有保证摆脱、别摆脱,这两种谈理。此戒即是无限之藏,因为以本源自性清净为所依体,而竖立无作妙戒体,这是一个成佛的因。
菩萨戒是成佛之因,比丘戒是成罗汉之因。中国在清朝以前,有东谈主要是中了状元,就会见知各省、各县,致使全中国都知谈这一个状元,说:“某年某年(甲子年或乙丑年),这个状元姓什么,叫什么名字,什么地方东谈主。”寰球都见知,寰球都能知谈。至于佛的弟子成了阿罗汉,那就更不得清楚。
佛在菩提树下证谈后,不雅察缘分,应先度憍陈如等五比丘,故往鹿野苑,三转四谛法轮。所谓:
初转(示转)
次转(劝转)
三转(证转)
此是苦,箝制性。 此是苦,汝须知。 此是苦,我已知。 此是集,召理性。 此是集,汝应断。 此是集,我已断。 此是灭,可证性。 此是灭,汝应证。 此是灭,我已证。 此是谈,可修性。 此是谈,汝应修。 此是谈,我已修。佛三转四谛法轮的时候,山神、地神、空神,都往上展转相传,三界结集。
苦谛:“山神传,地神驰,乃至梵天都言知。” 集谛:“山神传,地神赞,乃至梵天都言断。” 灭谛:“山神传,地神称,乃至梵天都言证。” 谈谛:“山神传,地神酬,乃至梵天都言修。”
等于二乘东谈主的四谛决窍:知苦、断集、慕灭、修谈,都传遍东谈主天,何况传授菩萨戒呢?菩萨戒三番羯磨时,受戒东谈主的名字,平直传送至十方三世诸佛之前。诸佛都来证明,说:“某某东谈主受菩萨戒了,将来必当成佛。”就有这样大的作用。是以菩萨戒是一种成佛的因。阿罗汉是出三界的东谈主,他还仅仅自度,是自了汉,而还没能够发度他之心,尚且三界皆尊;菩萨却是自为利他,自度度他,自发觉他。
我今卢舍那 方坐莲华台 周匝千华上 复现千释迦 一华百亿国 一国一释迦 各坐菩提树 一时成佛谈 如是千百亿 卢舍那自己 千百亿释迦 各接微尘众 俱来至我所 听我诵佛戒 甘雨门即开
我卢舍那佛方坐莲华台上时,莲华台周围有千朵莲华,在这莲华上又现千释迦,每一朵莲华有百亿国土。(这个亿,古代的说法不一,有的十万叫一亿,有的百万为一亿,有的千万为一亿,当今这个亿,是万万叫作念一亿。)每一国土有一位释迦。
菩萨证初地的时候,能够百界作佛,八相成谈。当今这种意境,是每一莲华上,有百千亿国土;而在每一国土中,示现释迦佛在其中成正觉,转妙法轮。这种意境,比拟那初地、二地、三地,都高得多了,愈加用之不断,不可思议!在每个国土中的释迦佛,各坐菩提树下,与其他千万亿无以数计国土里的释迦佛,都是同期成佛。
佛在印度成正觉,其他世界里的释迦佛也都同期成正觉。不但坐菩提树是同期,而且八相也都是同期的。八相:(一)从兜率六合跌,(二)入胎,(三)住胎,(四)出胎,(五)落发,(六)成谈,(七)转法轮,(八)入涅槃,完富足换取,都是同期的。如是千百亿卢舍那的自己,和千百亿释迦,各各都接度了微尘数的众生(微尘,流露数量之多。)所接度的东谈主,都来至我卢舍那佛所坐的莲华台处,听我诵佛戒。
比丘戒傻头傻脑十条,那仅仅一种“止”持,即止住不那么样作,就算持戒,方针在止恶防非。菩萨戒里有许多是“作”持,要去作才算持戒,不作就不算持戒。是以十重四十八轻里头,有许多都是作持的戒。作持戒(菩萨戒)里头,有修行的作用劲,要笃行践诺。单凭止持(比丘戒),光这样样持,要是不修行还不行成谈,不行成至高之谈果;尚要参其他决窍,如四不雅,不雅诸法“苦、空、无常、无我”,还得另修别的功,才略成谈;单持比丘戒还不行成谈。独一菩萨戒,持戒就能成佛,是臻至佛位之第一殊胜便捷。
是以,听我诵佛戒,甘雨门即开。甘雨是什么呢?“甘雨”者,不死之药。好比说,要是饿了,可以当饭吃;渴了,可以当水喝;有病了,可以当药用;要是修行,可以四肢反老还童丹用。喻持戒的东谈主,能得涅槃四德:常、乐、我、净,便永无死活。是以它的作用很大的。“门”者,门为能通,是邃晓义;教能通理。由教的戒力,能够邃晓至大涅槃城。涅槃是梵语,此云“不生(涅)、不朽(槃)。”即是究竟摆脱。等于由小东谈主地直至佛地,证到不生不朽的意境了。
是时千百亿 还至本谈场 各坐菩提树 诵我本师戒 十重四十八 戒如明日月 亦如璎珞珠 微尘菩萨众 由是成正觉 是卢舍那诵 我亦如是诵 汝新学菩萨 顶戴受持戒 受持是戒已 转授诸众生
这时候,千百亿释迦还都是回到本有的谈场,各各坐在菩提树下,诵我本师戒。本师,是指卢舍那佛。“本师戒”有几许呢?有十条重戒,和四十八条轻戒。
戒如明日月,亦如璎珞珠,这个日月与璎珞珠都是一种比方。“日消罪雾,月照夜幽,珠疗贫困,律仪义也。”日能摒除罪雾,月能照夜间的幽暗,珠能够疗贫困,这是律仪戒的道理。再者,“日长善法,月得阴凉,珠富法财,摄善义也。”日可以滋长善法,月可以取得阴凉,珠可以得着法财,这是摄善戒的道理。还有,“日月丽天,无不爱慕,璎珞在身,不雅者爱敬,摄生义也。”日月在天上能够丽天,东谈主一昂首都能看到,无不爱慕;璎珞在身,不雅者爱敬,一看,这很尊容的,这是摄生戒的道理。
这段经文,既然是劝他受持,自然无形之中,这里头也就有劝他转授的谈理。方针是使灯灯相续,化化无限,佛法经久住世。
谛听我正诵 佛法中戒藏 波罗提木叉 大众心谛信 汝是当成佛 我是已成佛 常作如是信 戒品已具足 一切有心者 皆应摄佛戒 众生受佛戒 即入诸佛位 位同大觉已 果真诸佛子 大众皆恭敬 诚意听我诵
高深听我诵这佛戒。佛法中之戒藏,是一乘无上戒法。这个戒法,不但拣异外谈小东谈主等戒,与外谈小东谈主的戒不同;而且亦复拣异声闻、缘觉(二乘东谈主)戒法,与声闻、缘觉的戒亦然不同。此戒是诸戒之藏,一切诸佛戒都是从这里诞生的。一切五戒、八戒、十戒、傻头傻脑十戒等,无不从此大戒流出。一切五戒、八戒(在家五戒及八关斋戒),沙弥十戒、比丘傻头傻脑十戒,比丘尼三百四十八戒等,也无不从此戒流出,是以此戒是一切戒的根底。
又一切八戒及具足戒等,无不摄入此大戒之中。这个戒是蹙迫的戒,要是不持这菩萨戒,就莫得成佛之份。声闻戒,它是犯一条就制一条戒,莫得东谈主犯就不说。菩萨戒,是佛初成正觉的时候就驱动说的,这是佛佛相授的一种戒。故《清净毗尼方广经》云:“菩萨毗尼,犹如大海。统共毗尼,无不纳受也。”毗尼等于戒,菩萨戒像大海似的,统团结切戒,莫得不收纳其中的,都在它这里头包含。
本经云:“大众心谛信”者,所谓“佛法如大海,唯信能入。”佛法广大庞大,要想入佛法,莫得信是不行入。《华严经贤首品》又云:“信为谈元功德母,长养一切诸善法。”若不信自身将来决定成佛,莫得这坚定的信,那么一切的戒品就不行稳重。但若谛信自身有成佛之分,谛信卢舍那佛亦然由戒成佛的,我们若能受持佛戒,将来也能成佛。要是能有这种自信,自然会思护持妙戒,不使毁缺。
尔时。释迦牟尼佛。初坐菩提树下。成无上正觉已。初结菩萨波罗提木叉。孝顺父母师僧三宝。孝顺至谈之法。孝名为戒。亦名制止。
上文说佛示成正觉,于十处(由普光明殿,乃至摩醯首罗天)说法已竟,又还至菩提树下说戒。今言初坐菩提树,成无上正觉,意即自大成谈不久,即宣说此戒,非待他时,这是一种所谓确当务之急、最孔殷的事情。佛初结波罗提木叉,顿制五十八事(十重四十八轻),不同声闻(比丘戒),随犯随结。佛制比丘戒,是佛成谈好几年后才结戒的。就拿佛给比丘制的杀戒来说,是什么缘分制的呢?因为比丘修不净不雅。
不净不雅的道理,好比说,东谈主要是爱他身,以他身作不净不雅;要是爱自身,以自身作不净不雅。这不净不雅有九想不雅。九想不雅等于,比如东谈主身后,对其尸首作(一)胀想:扩展了。(二)青瘀想:膨了,又青瘀了,变色了。(三)坏想:把皮肤梗阻了。(四)血涂想:血就流出来了。(五)脓烂想:血流出来了,就有蛆、虫跑出来了。(六)啖想:被野鸟虫兽、山鼠虫蚁等所食啖。(七)散想:这个东谈主的东谈主形就莫得了,散了。(八)骨想:散了,就剩白骨头了。(九)烧想:骨头一烧,就造成灰了,灰一吹就造成风了,这风一吹就莫得了,就空了。但是不净不雅一修告成的时候,他愤激我方的身材,忧愁不乐,此中有得须陀洹、斯陀含、阿那含、阿罗汉者,因业力故,想:“哎呀!这个东西,留它干什么呢?”他就想死。想死,又不好自尽。
在那时候,有一个鹿杖梵志,穿坏色衣,入寺依止比丘拾取残食。有一个比丘愤激我方的身材,他不肯意活着,就叫梵志杀我方,并许衣钵相酬。梵志听比丘的恳求,就把他杀了。这一杀,致使比丘也有相互杀的。这样一来,园中逝者狼藉,臭秽不胜,有如冢间。诸居士们至园见已,惊怪恐怖,讨论纷然的,共作讥嫌,说:“哎呀!释教里太狰狞了。诸比丘犹自相杀,况于余东谈主?我等自今,勿复承事侍奉。”制杀戒的原因,等于从这儿来的。但是菩萨戒,不消等这个契机,而是初成正觉就结波罗提木叉。
按道理来说,是关乎机宜,等于根性相等。按事相来论,有三义:(一)大士校服,顿闻不逆。大乘根性的菩萨众都校服,骤然间闻着,他也一丝儿不生反对的心。(二)大士不恒侍傍边,不得随事随白。因为菩萨不行常在佛前,他必须到别处教养众生,是以不行随事随白;因不行随事随白,是以把十重四十八轻都说出来了。(三)舍那为妙海王子授菩萨戒,即顿说此五十八条。舍那佛为妙海王子授菩萨戒的时候,即顿说此五十八条。又古制应尔。自古以来,等于如斯,佛佛都是这样。
又者,结声闻戒的时候,随事随结,悉皆具有十义;今顿制菩萨诸戒,也应当戒戒具足这十种道理。经文上固然莫得明文,理上也应当有。是以略出名相,把声闻戒,和菩萨戒的道理玄虚起来,自大出这十种的利益。
(一)招揽于僧:能够摄受一切众僧。这招揽众僧的谈理,言说制此重轻诸戒,能够摄受一切众僧,令归入到大乘僧宝数中,令取大乘僧宝果位。
(二)令僧欢腾:能够使令众僧欢腾。言说由招揽的这种力量,是以能够使得大乘的菩萨欢腾畅悦。
(三)令僧安乐:能够使令众僧安乐。因为由这禁戒力的原因,能使令菩萨种族利益增长,是以能得安乐住。
(四)未信者令生信:莫得生信的东谈主,能够令他生信。因为禁戒力量的关系,能够性遮清净,发起一切众生正信的信心。十重戒之中,以(1)杀、(2)盗、(3)淫、(4)妄,为性戒。又以(5)酒、(6)说、(7)毁、(8)悭、(9)瞋、(10)谤,为遮戒。
(五)已信者令增长:还是生起信心的东谈主,可以令他再增长。依这清净律仪的关系,能令在佛法里常薰习的东谈主,可以增长他的坚固力,不叫他退悔。
(六)难调者令调顺:难调服的东谈主,使令调顺。言说有一类化名菩萨,固然是发起大心了,但是他的烦嚣力太强,当今以这十重四十八轻戒,能够调顺他,叫他忏悔,并诃责他的不对,使令他不敢再相背十重四十八轻。
(七)傀怍者得安乐:惭是惭己,愧是愧他。能发傀怍心的东谈主,能够得其安乐。能够调顺难调的这种东谈主,是以傀怍东谈主就不受打扰了。
(八)断当今有漏:持这个戒,能断现生有漏的意境。能够制止三业十支。三业,等于身口意三业;十支,等于十恶业。好比说,身三者,杀盗淫;口四者,两舌、恶口、谎言、绮语;意三者,贪瞋痴。能够制这十支,使令他在三业十支方面上,不漏落于业烦嚣里头。
(九)断改日有漏:断改日的有漏。言说永断这个漏落的种子,再不以染污心受死活循环。
(十)处死得久住:有戒谢世的时候,处死就能久住,要是莫得戒,处死就不久住了。因为大乘僧宝的种姓不时,能够诞生弘通处死轮。
“孝顺父母”等者,戒相虽开阔,但以孝顺,就把戒都摄尽了。是以总提“孝顺”二字,以为戒律的主见。父母生我色身,能依之修谈。师僧生我戒身,可以由此戒身而成佛。佛法僧三宝,生我慧命,能竖立菩提。是以父母、师僧、三宝,逐一都必须要孝顺。
儒家有十三经,其中一册《尔雅》,内云:“功德父母为孝”,善能够事奉父母,这叫孝。《大史叔明》一书,亦以顺来解释孝,说:孝等于顺,随顺无违。孝顺父母,有三种不同的离别。(一)冬温夏清,昏定晨省,奉养无方,服劳靡间:冬天,要令父母温情;夏天,要使父母阴凉。就像中国的黄香,到夏天的时候,他把蚊帐里的蚊虫都喂饱了,他不让蚊虫咬他父母,他那样作念,那等于孝啊!黎明、晚间,有一定的时间,都要先行止父母问候,望望父母身材健康吗,这叫昏定晨省。奉养方面上,不管什么时候,我们都要去奉养。替父母去劳苦,莫得休止。
(二)立身行谈,不辱所生:我方要立身修行,不行够辱父母所生。因父母生我们,我们要是不行够修谈,或是不行持戒,这对于父母方面上,就像受辱了似的,则亏负父母生我育我之恩。
(三)善巧便捷,喻亲于谈:当哄骗善巧便捷,劝令父母信奉三宝,得大利益。这等于孝顺父母的谈理。孝顺师僧,亦应以上三义为标尺。
“师僧”者,独指授戒之师(三师七证)。其余僧众,属于三宝中摄。孝顺三宝,亦有三义:(一)侍奉承事,不厌倦怠。奉事三宝,不怕辛苦;(二)如说修行,不污法化。安常守分,切忌别辟门道。师傅若何说,就要依着去行,不行够不去行;不去行,就于法化有所混浊了;(三)革弊防非,弘通诞生。大凡我方有什么不好的习气,要把这弊病改了,况兼要矜重一切分歧法的事,诞生弘法的作用。孝,也等于戒,也名为制止;因为孝,就不会造孽。以上是孝顺父母、师僧、三宝之义。
这“孝”字,在印度,佛讲孝字;中国圣东谈主孔子,也讲孝字,说:“圣东谈主以孝治六合”,因为这“孝”,它有一种感能源。是以古东谈主说:“一怕饿死贤孝子,二怕饿死有谈僧。”因为贤孝的子弟,都有一种感能源;有谈的高僧,也有一种感能源。
民国初年,有个金山活佛。你看!他阿谁感能源啊!他在湛江楼上的廊沿边搁个板子,在那上边打坐。有东谈主说:“你在上边打坐,这不是很危境吗?万一栽了,不就掉下去了吗?”他说:“我这样作念,是为了降伏睡魔。好寝息的,这样样他就不敢寝息了。”但是,东谈主要是想寝息的时候,他就莫得把抓了,他就睡着了,不管了。金山活佛坐在那儿,自然如故一定得睡;睡,就掉到楼下去了。掉在楼下,他仍然如故在那儿盘腿打坐,一丝儿也没若何样,哪儿也没受伤,这是一次。
还有一次,他在金山,每一天晚间,夜静更深,东谈主家都寝息了,他就念他我方勤恳的那一套,他说:“谁念南无阿弥陀佛?”因为这是一个参的谈理,参话头,究竟念经的是谁呢?由这个,参久的时候,能够开悟。当初他就练这个功夫,由这个开悟的。是以到晚间夜静更深,东谈主家都寝息了,他就在山头上念这个。那时,金山有一营东谈主在那儿住着,营长就派两个兵,说:“黑天时,你把他推下来,叫他滚下山。”这两个兵,奉营长的号令就去了。他正在念经,一下子,就把他推了滚下山去。
从山上滚下来了,兵就且归交差,说:“我们还是把他推下山了。”谈理是,他到下面一定像诞生入死,摔死他了。第二天,一到夜静更深的时候,又是“谁念南无阿弥陀佛?”他又去念了,他被推下来也没受伤。再有一次,在金山浮图。中国宁波有一种民风,不解白若何回事,是什么谈理。假如说,我们沙门在大街上走,要是对面来了两个女东谈主,这两个女东谈主走到跟前儿了,她左边一个,右边一个,分开来,让你沙门在中间夙昔。一这样的,她就笑了。不知那是什么民风,不知若何回事!在宁波就有那种情形。他在塔上,因为塔上的路都窄,这两个女东谈主就分开来,这个当前,还过不夙昔?他就不夙昔!不夙昔,若何呢?他就一下子,从塔上跳下来了。哎呀!把这两个女东谈主吓得几乎魂飞太空,这到底若何的?不若何的,没事,他也不受伤。这是什么原因呢?这等于一种护法的力量。
还有一位妙岑岭禅师。妙岑岭禅师当初是作念经忏佛事的东谈主(等于给死东谈主念经),尽作念这个事。有一天,经念收场,亦然很晚的时候了,回途中,狗汪汪地吠起来了。屋里有东谈主说:“这狗吠什么东西呢?”说:“嘿!归正不是经忏鬼,等于小偷儿。”哎呀!他听这句话,经忏鬼?一个东谈主作念了鬼,这不是不好了吗?从此以后,他就发心勤恳修行,不作经忏的事了。要勤恳修行,这睡魔亦然很重的,一打坐的时候,这困就来了。打坐很容易有这种过失。当我住在高旻寺的时候,亦然那样。一打坐,就困。但是困,有东谈主管着,那时候有东谈主监香,你困,他就拿香板打。 以后我就我方想个办法,不闭眼睛,睁着眼睛打坐。睁着眼睛打坐,它就不困了。睁了有半个多月以后,再闭上,它就不困了。这是我我方的教学。
妙岑岭禅师,他坐着,老有睡魔,他想降伏,未必是他莫得这个教学,他就在万丈高崖上面打坐。他寻思:“要是在万丈高崖上面打坐,就不行困了。要困,就会掉到山崖下面,就得要摔死了。”但是困了,还由不得我方。一困,就掉下去了。万丈高崖呀!但是韦陀菩萨伸出一只手来,把他接住了。接住了,他说:“你是什么东谈主啊?”“我是韦陀菩萨。”他说:“世间上,像我这样样勤恳的东谈主,还有莫得啊?”韦陀菩萨说:“你这个东谈主,我慢这样大!像你这样的东谈主,如恒河沙 ,多得很!从今以后,我五百生不护持你的法,你这样贡高我慢!”他想:“哎呀!这下可糟了!如果再修行也莫得护法了,这一定收场。”我方就悲泣流涕的忏悔。
忏悔收场,如故得勤恳修行,如故上那妙岑岭地方去坐。坐下,困魔一来,又掉下去了。掉下去,韦陀菩萨又接住他了。他说:“你是谁呢?”说:“我是韦陀菩萨。”“你不是说五百生不护持我的法吗?”他说:“因为你一忏悔,就把五百生的罪业忏悔收场。”这是说,古来的高僧有这种护法力。
至于孝子,也有一种感能源。晋朝时,有一位王祥,他母亲想吃鱼。冬河汉里冻得好几尺厚的冰,这冰很硬,像铁似的,若何能够取得鱼呢?他去到那儿,也没拿镐,也没拿什么东西,他就赤身躺在冰上,想把冰给焐化了。骨子上,把东谈主的身材冻死,也不行把那冰给焐化了。但是,他到那儿一躺,不久,“轰”一下子,这冰散开来,他就掉下去了。掉到冰下面,他就收拢两条鱼。照说,冬天,哪有鱼呢?而且,好几尺厚的冰,他若何能把它焐化呢?是以,那都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护法力。
中国东北,某村有一位“聪敏女”。她家婆死一火,就素服居家守孝。东北的冬天,它的冻,冻得冰都有好几尺厚,致使大车都能在冰上走。但是,独一她那房间里头,每天所置放的一碗净水,从来不结冰。能有这样一种感应,此乃由其顽强聪敏之孝心所感应。
在沈阳,有一位姓吕的孝子,某年居家守孝时,曾请我至其村讲〈不雅世音菩萨普门品〉。村民们无视于酷寒的表象,寒冬的冰雪,老远跑到孤寂来接待法师,在那满地白雪的地上叩首,这些东谈主就这样样恭敬顶礼。而且,男居士见着比丘尼亦然相通恭敬顶礼。有的不信佛的东谈主就说:“哎呀!你见尼姑,你向她叩首干什么呢?”他说:“比丘尼是三宝之一。我们吕孝子说,要想信奉佛法,非得从恭敬三宝作念起不可。吕孝子说的话,我们不行不去作念。”你看!吕孝子说的话,他们都去奉行,比他父亲说的话还重要。而且,我去讲经的法会,是若何成的呢?是有一位居士,卖了十亩田,请法师讲经。你看!能卖田而作念功德。一般东谈主作念功德,都是过剩钱才作念功德,很少有东谈主肯卖地去作念功德,这是多阻拦易的呀!这等于听了吕孝子的话。但是他这个事儿,可真就作念对了。头一年卖,到第二年就将近解放了,卖地,卖也卖不出去了。
还有一种情形也很奇怪的,毛泽东的八路军大凡解放一个地方,到了晚间,他脚上都缠上棉花,然后就走到窗外去听声,望望你对他是印象好,如故印象不好。有一家子,黑天抓臭虫,说:“哎呀!臭虫若何这样多?这未必是八路军的。”这样一说,叫他听着了,就罚他八吨粮。独一吕孝子村里头,八路军以为奇怪,说:“这个地方,我们还是住了三个月,天天晚间去听声,莫得东谈主话语。这是什么原因呢?”这等于吕孝子的化导,孝顺力的化导。因为是农业国度,白日都有干事念,到晚间时,每一家点上灯,燃起香来,也有拜佛的,也有看经的,也有持咒的,也有念经的,各作念各的作业,作念完作业,都迟滞寝息了,莫得东谈主话语。像这样的,八路军听了三个月,这村里头莫得东谈主话语。你看!有吕孝子一个东谈主,他就能化导全村。假如当地的县长要是能够这样,不就能化导全县?省长要是能这样,不就能化导全省?
中国历代均以孝治六合,孔子三月治鲁,不但把国度处理得井井有条,况兼能达到“门不夜关,路不拾获”的安善意境。是以说:“德之流行,速于置邮而传命。”谈理是:谈德之流行,其速率,比邮差送信还要快,很快的东谈主家就知谈了。因此,三个月就把一个国度治好了。
孔子治好了鲁国,使左近的皆国起了畏俱心,就害了怕了,说:“他这样治好了鲁国,缓慢老子民都归向他那儿去,我们皆国就会被他软化了。”这时,皆国大臣就向国君献策,纯熟一班能歌善舞之歌女,遣送至鲁国。鲁国那时的皇帝叫季桓子,他贫困灵敏,收下这份礼。这班歌女的轻歌妙舞诱惑了鲁国的国君,鲁君把国度大事都抛到无影无踪云外去,一连三天也不上朝,都没心治国度了。孔子一看这种情况,深知无药可救,说:“我三月鲁国大治,这是白搭事了。”之后,孔子就离开故国,率领一群弟子,驱动周游各国的生涯。
孝的感能源,那是不可思议的,足以感动寰宇。前面所说:“山神传,地神驰,乃至梵天都言知。”凡是能行孝谈的东谈主,有贤德的东谈主,诸天护法,咸来拥护。就拿好意思国金山寺、万佛城如来寺当家宣老法师作例子,法师少时曾在母墓前结庐守孝三年,今在好意思国及西方释教界有如斯感应力,可说是从前种下此种胜因,而今才结此种胜果。
假如一个东谈主能行孝谈,他舍此生以后,保证能够逝世。能够行孝谈的东谈主,他要是勤恳修行,成谈也快。释教里,行孝的故事也许多。佛谢世的时候,有个目连尊者(摩诃目犍连尊者),为佛弟子中神通第一。他等于行孝的东谈主,他的神通高过一切东谈主。尊者成谈之后,用天眼不雅察十方,欲知其母往生何处?找遍天上、东谈主间、修罗,地狱,各处都找不着他母亲的思绪。其后,发现他母亲转生在饿鬼谈中,受极大苦恼。尊者纵手眼通天,但是他要救度他母亲,他本东谈主的力量还作念不到。尊者心胸悲恸,向佛乞助。佛说:“你母亲的罪业很大,业障高深,不是一个东谈主的力量可以救度。必须待七月十五日,众僧结夏毕,功德圆满。届时可仗大众僧的力量来度你母亲。”之后,到了七月十五日,结夏安堵竣事的时候,功德圆满了,尊者就侍奉这些大德僧,仰赖大众僧的力量回向功德,把尊者的母亲超度了。不但离了饿鬼,得生华光天,受殊胜功德,将来还能生洞天福地。《盂兰盆经》等于尊者为孝顺他母亲,救度他母亲,那时候流传下来的。
世间行孝之谈,只可侍奉父母的色身,吃得好,喝得好,穿得好,不受冻,但是不知谈使令他的灵性转凡入圣,不行度其生净土。而释教里的孝谈,除了世间法的晨昏定省,生活齐全除外,更进一步的条目使令父母信佛,进而转凡入圣,这才是真孝。所谓“亲得离尘垢,子谈方竖立。”这个孝,比世间的孝,更高好几等,这才是大孝的意境。
佛即口放无量光明。
此时,佛欲说大事,故放胜光。佛的每个毛孔都能放光。身材各部位放不同的光,流露度不同类的众生。佛放光,有时候在两膝放光,有时候在足下放光。譬如佛足下放光,这是流露度地狱谈的众生。佛两膝放光,流露度三恶谈的众生。当今是佛口放无量光明。口放无量光明,这是流露要说不可思议的法,是以放出来这种殊胜的光,广召请一切有缘的东谈主,同来这地方听受佛所说的戒。又者,佛口放光,(一)表此戒由金口敷扬。(二)表受戒者从佛口生,即是由法化生。
是时百万亿大众。诸菩萨。十八梵天。六欲皇帝。十六大国王。合掌诚意。听佛诵一切诸佛大乘戒。
“百万亿”,指诸有缘同集众。“诸菩萨”,指三贤十圣(三十心十地)。三贤等于十住、十行、十回向,这三十心。十圣,等于破无明、显法性的十地位东谈主。第一地是欢腾地,乃至第十地叫法云地。这十地,能破十品无明。“十八梵天”是指色界之十八天,不是欲界,因为离开欲了。因为梵天有十八个,是以叫十八梵天。
(一)梵众天:是梵王天的天民。 (二)梵辅天:等于天使。 (三)大梵天:等于天王。这三天总名为初禅。 (四)少光天:谈理是,他的光明还不足。 (五)无量光天:这光明就多。 六)光音天:不消话语,以光作念为音声,一放光就等于话语了。这三天是第二禅。 (七)少净天:等于他的净功还不足。 (八)无量净天:比少净天的功夫高。 (九)遍净天:言说这个天的意境,功夫完富足达到清净的境上了。这三天是第三禅。 (十)福生天。 (十一)福爱天。 (十二)广果天。这三天是属于四禅。这四禅,固然在禅天上,但仍然如故小东谈主,没能断惑,惟有定。 (十三)无想天:专修无想定,什么也不思,什么也不想。这种定,修告成的时候,就可以生到无想天,这是四禅,外谈所居的。无想天的这个定,修告成也莫得用,将来还免不了陷落,是以释教不修这个定。 (十四)无烦天。 (十五)无热天。 (十六)善见天。 (十七)善现天。 (十八)色究竟天。这五天,又叫五不还天,是三果圣东谈主所居的。在八十一品思惑之中,此天之圣东谈主(三果圣东谈主)已把欲界的九品思惑完全断尽,再不还到欲界来受死活,是以这五天又叫“五不还天”。其余七十二品思惑,就在四禅天上缓慢地断,断尽的时候,就可以离开三界了。
这十八层天,固然是有凡有圣,凡圣搀和(好比说,福生天、福爱天、广果天、无想天,这都是小东谈主),但是都还是离欲,莫得欲了,是以得了清净定;他这个定完富足很清净,是以总称梵天(梵,等于一种清净的谈理)。
“六欲天”,是指色界次基层之欲界。欲界有六天:
(一)四王天:(1)朔方多闻天王、(2)西方广目天王、(3)南边增长天王、(4)东方持国天王。此是六欲天最月吉层天,位于须弥山山腰。
(二)忉利天:别名三十三天。天王是释提桓因,或云玉皇大帝,即是天主教、基督教所信奉之天主。此天位于须弥山顶。
(三)夜摩天:此云时间,以莲华一开一合为日夜。
(四)兜率天:此云知足。
(五)化乐天。
(六)他化稳重天。
这六天完全还没离欲,固然说没离欲,有男有女,也享受五欲(财、色、名、食、睡)但是他的果报自然,不假营求。不像我们东谈主间还得去追求,他那都是自然的,不消免强,不消追求,不消奔跑。思食食来,思衣衣至,不必营求,特地精辟稳重,是以叫作念天。
“十六大国王”,是指印度之十六大国。因为印度那时候的国度有许多小国,把它最大、最着名的国度说出来,有十六个(一)史伽。(二)摩竭提:佛成谈的地方。在此国的菩提谈场宣说华严经。(三)迦尸。(四)拘萨罗。(五)跋祇。(六)末罗。(七)支提。(八)跋沙。(九)尼楼。(十)槃阇罗。(十一)阿湿波。(十二)婆蹉。(十三)苏罗。(十四)乾陀罗。(十五)剑浮沙。(十六)阿槃提。这十六个大国,把它说出来了,但是舍卫国和迦毗罗卫国,还没被列说出来,可能是舍卫国和迦毗罗卫国,莫得这十六国大,是以名字没得标出来。
此大众皆“合掌”,以示身业恭敬。“诚意”,表默示业恭敬,意业故意。“听”,等于口业寂寞。合掌诚意听,这是流露三业虔敬的谈理,等于三业完全不行够泛滥,完富足很诚切的合掌诚意听。
佛告诸菩萨言。我今半月半月自诵诸佛法戒。汝等一切发心菩萨。乃至十发趣十长养十金刚十地诸菩萨亦诵。
这时候,佛就告诉一切百万亿菩萨,说:“我当今半月半月自诵诸佛法戒。你们一切发心菩萨,乃至十发趣(十住),十长养(十行),十金刚(十回向),十地(等于证位的菩萨)诸菩萨也要诵。”
“半月半月诵”,诵戒的轨则,在中国来说,都是每月十五、三十诵菩萨戒。这是解释晦日、望日的谈理。望日为白月十五,晦日为黑月十五(三十是黑月十五)。白,流露智德渐满。黑,流露断德渐尽。为什么这两个日子呢?十五的蟾光圆满,流露功德圆满。三十,这黑月十五,流露业障都除尽了,一丝业都莫得。是以每隔半月,十五、三十这两个日子,都诵一次大乘戒。
诵戒庆典名“布萨”,正呼为“褒洒陀”。褒洒是“长养”的谈理,陀是“净”的谈理。言说诵戒能够长养善法,净除不善。此段经文清楚地指出,佛尚且自诵菩萨戒,何况我等小东谈主。凡受戒已,必得半月半月诵戒,以免忘失,不知谈戒体、戒相的谈理,而得不到受用。有东谈主说,半月半月诵戒,乃是为了幸免忘失,但是佛不会忘失,佛是不是就不需要诵戒了呢?证据经文所说,不仅佛诵戒,其他的发心菩萨也都一律习诵,以增长善法。是以,受戒必须诵戒;要是不诵戒,深远就会忘了。佛既自诵,就自大出:“到佛果位就不消诵戒了”,这句话是说得不对的。
所谓的十发趣:等于舍、戒、忍、进、定、慧、愿、护、喜、顶十心。十长养:等于宽仁、喜、舍、施、好说、益、同、定、慧十心。十金刚:等于信、念、回向、达、圆、不退、大乘、无相、慧、不坏十心。十地:等于体性对等地、体性善便捷地、体性光明地、体性尔炎地、体性慧照地、体性华光地、体性得意地、体性佛吼地、体性华严地、体性入佛地。
以上这些都是每一阶位菩萨发心的纪律功德,不但发心菩萨当诵此戒,证得佛果亦然相通,是以说波罗提木叉为成佛之重要。佛示现诵戒,乃为诸菩萨众,作一典范,以明成佛之章本及处死之常住。
佛谢世时,诸比丘每半月聚首说欲、诵戒、行羯摩、及发露忏悔等庆典。每半月诵戒时,众僧共集,谛听思想。大众必须清净无犯,方可说戒。若有犯,当于大众前先行忏悔,忏悔清净后,布萨才如法如律。开端由佛自诵戒。凡说戒,都是在黑天的时候举行。白日有事外出的比丘还没追想,而夜间时候,东谈主富足在了,是以这时候说戒。说戒的时候,还得有“说欲”。若何叫作念说欲呢?假定东谈主没来皆,有东谈主说:“我当今有某某事不行参加,说戒这件事情我很宽贷。”这叫说欲。
说戒都是这样,比如有上座就上座说,莫得上座就中座说,莫得中座就下座说,都是老阅历的东谈主说。阅历老,谁也莫得佛老,佛阅历最老,是以佛谢世的时候,说戒都是佛说。但是有那么一次,佛在说戒的时候,佛就不出声。不出声,阿难尊者白佛说:“初夜已过,当今是中夜了。”佛如故不出声。中夜过了,又到后夜。阿难尊者再白佛说:“当今还是后夜了,将近天亮了。”佛还不出声。佛不出声是为什么呢?佛有神通,因为他知谈谁犯戒了,是以就不出声诵戒。
这时候,目犍连尊者哄骗神通不雅察大会缘分,一看,才知谈众中有位马斯比丘犯戒了。他怒火冲冲地到那儿把他抓出来斥问:“你若何不发露,不去忏悔,而累大众久待?”此时,佛劝止摩诃目犍连尊者:“不可以这样!不要免强他东谈主。发露忏悔,必须是他心甘情愿。自动忏悔,才是真忏悔,不是免强的;要是免强,不是真忏悔。从今以后,我就不诵戒了。今天我要是诵戒的话,马斯比丘就得头破七份,是以我瞪目结舌。从今以后,你们交替诵戒,我不再诵戒了。”从此以后,由佛的大弟子交替诵戒。这是说诵戒,到佛的进度亦然参加诵戒。
是故戒光从口出。有缘非无因故光。光非青黄赤白黑。非色非心。非有非无。非因果法。是诸佛之本源。行菩萨谈之根底。是大众诸佛子之根底。
这第一句说的是放光缘分。这光就流露无作戒体。什么叫作念无作戒体呢?等于不捏造作,宛若自然,无作而无不作,任运止恶,任运行善,自然就有一种止恶行善的作用,是以叫无作戒体。此无作戒(菩萨戒)全以性德为本因,故曰“非无因”。
德有两种。(一)性德:人性里自然具备包含。(二)修德:从修行积集而成。好比说,修德能够把性德显出来,如果莫得性德,修亦然白修。因为有性德,是以一修,这性德就显出来了。菩萨戒既以性德为其体性,故云“非青非黄”等色,亦非分别识心。这种非分别识心,是流露不堕于小东谈主愚者之妄情妄境里。
所谓“非有非无”,等于不堕于断常、爱见之果。因为这一个“有”、一个“无”,等于断常跟爱见。外谈皆是遍计执,若不堕于断,则堕于常;此是二边,非中谈也。
“非因果法”,等于不堕于权小。权小(二乘东谈主)讲有修有证,如罗汉果,是缓缓克证之果位,而大乘菩萨戒,不堕权小,恰是自大法身妙果;法身妙果瑕瑜因非果,而一切妙因妙果也都从这里头出,亦即是成佛的真因。是以诸佛菩萨,大众佛子,皆以此为本源。
是故大众诸佛子。应受持。应读诵。应善学。佛子谛听。若受佛戒者。国王。王子。百官。宰相。比丘。比丘尼。十八梵天。六欲皇帝。子民。黄门。淫男。淫女。跟从。八部鬼神。金刚神。牲口。乃至变化东谈主。但解法师语。尽受得戒。皆名第一清净者。
是以大众诸佛子都应当受持。“受持”,受是领纳,持是坚执;即受之于心,持之于身。“读诵”,即是口演其文。“善学”,即是躬行其事。“王子百官”:王子等于太子,百官等于一切大臣。“宰相”:等于最大的官。“比丘比丘尼”,等于落发二众。“十八梵天”:等于色界的十八梵天。“六欲皇帝”:等于六欲天。“子民”:等于一切的子民。“黄门”,此云不男,凡有五种,等于生、犍、变、妒、半。中国古时,皇宫里头有侍候内宫的阉宦叫宦官,中国的旧话,叫作念“老公”,是五种黄门之一种。
“淫男淫女”,即卖淫为业之娼妓等。“八部鬼神”,指天龙八部(一)天:等于天上的东谈主。(二)龙:等于龙王。(三)夜叉:速疾鬼。(四)乾闼婆:等于香应神,他是帝释前吹打的神。(五)阿修罗:此云无酒、无端正。阿修罗,他是以男的扬名,男丑女俊,是以叫作念无端正。有天福而无天权,瞋恨心重,好狠善斗。(六)迦楼罗:等于大鹏金翅鸟。(七)紧那罗:另一种乐神。紧那罗等于疑,叫疑东谈主,也叫疑神。他长得跟东谈主相通,头上有个犄角,狐疑他又是个东谈主、又是个神,是以叫作念疑东谈主,又叫疑神。(八)摩睺罗伽:大腹行(因为它莫得腿,用肚子步辇儿),等于蟒神。
“金刚神”,亦名执金刚神,亦名金刚力士,持金刚杵,陪侍诸佛者也。“牲口”,牲口也有解东谈主语的。中国东北,军阀张作霖死的时候(张作霖是东北的国际皇帝),在一个大宣讲堂悲痛张作霖,请了一百零八个沙门念经。这一百零八个沙门的携带东谈主是修圆老沙门。他两个东谈主坐驴车去,一头驴拉这车,甘休这驴就走得很慢,一步一步的走。老沙门就给它忏悔,说:“驴!往昔所造诸恶业,皆由无始贪瞋痴,从身语意之所生,一切汝今皆忏悔。”就给它说三遍。哎!说三遍之后,这驴就不要命,像飞似的,拉起车就跑起来。这一跑,一下子,这驴就在晚间死了,累死了。它这一用劲就累死了,可能是它明口语,要否则,它若何这样样用劲拉车呢?它死了,就把业报脱去了。
佛谢世时,有个均提沙弥。乃往夙昔迦叶佛时,均提沙弥亦然一个沙弥的身份。有一比丘还是证阿罗汉了,老迈无牙,诵经的声息很不美妙。他对老比丘说:“你看你,念经的声息,像狗吠似的。”就这一句恶言,第二生他就作念了狗了。作念了狗,就有狗的习气,它馋哪!就偷吃游旅商东谈主们的肉。游旅商东谈主们看到了,全球很不悦,就把它四条腿都撅断了,扔到路旁草堆里。它祸患又饥饿的叫喊,这时候,舍利弗走到足下,把钵里的食品施给它,之后给它说法。说:“你要知谈四大是苦,这身材是假的,你放下,不要起瞋恨。”舍利弗这样一说,狗就不叫了,欢腾而死,第二生又转成东谈主,生舍卫国婆罗门家。在七岁的时候又落发,给舍利弗作念弟子。舍利弗一给他说法,证阿罗汉果。
你看!夙昔生是个沙弥,沙弥又转成狗,狗收场又托生东谈主。这狗因为宿世有善根,能懂东谈主语,欢腾而死,是以第二生又作念落发东谈主,作念舍利弗的弟子。以后他就不受比丘戒,因为受比丘戒,不行再像茶房似的侍候东谈主,是以他就经久作念沙弥,侍候舍利弗,以酬谢舍利弗的恩。
“变化东谈主”,谓天龙等变作主谈主形。“解法师语”,拣去不解语者。不解,则不行发菩提心以为胜因,是以必须拣择。不拣种类,以其同具佛性。固然说同具佛性,解法师语,则尽受得戒;不解法师语,不行得戒。是以拣这不解者,虽受亦不得戒。至于未受戒前,或者有清净龌龊等不同。但是一受此戒之后,都成最上法器,是以“皆名第一清净者”,都是清净的东谈主。
佛告诸佛子言。有十重波罗提木叉。若受菩萨戒。不诵此戒者。非菩萨。非佛种子。我亦如是诵。一切菩萨已学。一切菩萨当学。一切菩萨今学。已略说菩萨波罗提木叉边幅。应当学。敬心奉持。
释迦牟尼佛告诉一切诸菩萨,有十重波罗提木叉。这十重戒,在戒相之中是最蹙迫的,是以若受菩萨戒,不诵此戒者,非菩萨,非佛种子。
“十重”,等于杀、盗、淫、妄、酒、说、毁、悭、瞋、谤。杀盗淫妄;说,等于说四众过戒;毁,等于自赞毁他戒;悭,等于悭惜加毁戒;瞋,等于瞋心不受悔戒;谤,等于谤三宝戒。
“波罗提木叉”:波罗提木叉等于这戒的名字,犯之,则永弃佛海除外。因为释教决窍就像什么似的呢?佛法广大,就像大海似的,大海豁略大度,什么都能容,等于下像车轴那么粗的雨,它也能容,也不行把海充满了、装不下了,莫得,海什么都能装,但是它不装逝者、阻拦逝者。逝者要是在海里头,它一定要涨潮,缓慢地饱读来饱读去,把它饱读到海边上来,不行容。空门固然广大,什么都能容,但就不行够容犯戒的东谈主,犯戒的东谈主就弃到佛法边海除外了,这叫永弃佛海。
十重波罗提木叉,若持之,则保取摆脱;保证你能够舍凡入圣,由小东谈主地到达圣东谈主地,保证取得摆脱。既然受了戒,就得要诵戒。诵,才知持知犯,或轻或重,轻是轻的忏法,重是重的忏法,善能知谈护持。拿个比方说,东谈主的脸上沾点儿黑,或是沾点儿脏,我方看不着在哪个地方,一照镜子,知谈是在阿谁地方,立时就把它擦了。戒文有如镜子,要是经久不诵戒,就不知谈戒是若何回事;因为一诵戒,知谈犯了,赶紧忏悔,就还得清净。世上有两种健全的东谈主:第一种,不造罪。第二种,造罪而知忏悔,因为法身清净,不存染污故。不诵,则日久淡忘;缓慢缓慢的,日久就淡忘了,不知谈持,也不知谈犯,今生失菩萨位,将来还不行成佛,失了成佛的种子。
菩萨戒和比丘戒、沙弥戒都不同。假定说,比丘戒、沙弥戒,持不了;持不了,可以舍戒,免得犯戒。但是菩萨戒受了就不可以退,不可以舍戒;能持、不行持,都不行退。为什么不行退呢?因为要是一退,就退了成佛之种子,就经久莫得成佛的份了。我听东谈主说过,受菩萨戒的东谈主,他如果犯了戒,要是陷落的话,陷落地狱,在地狱也当地狱的鬼王;堕了龙,也当龙王;陷落东谈主,也当东谈主间的王;陷落什么地方,都比东谈主高一等。菩萨戒,要是不陷落更好,不陷落,当今等于菩萨,将来等于佛。是以能持、不行持,都不准退。要是犯,现今失掉菩萨位,将来失成佛种子,这就流露一受了菩萨戒,就不行不诵。
“边幅”者,戒固然是无形,由持犯而流露,持有持的体式,犯有犯的体式。广即十重四十八轻,略说即是孝顺,能孝顺就算持戒。若不敬心奉持,拿这戒不妥回事儿,就不是孝顺了。好比说,忤逆的儿女,把父母不妥回事儿,那他等于不孝顺了。要是孝顺的儿女,对待父母,如佛似的贡献。是以,持戒的东谈主对于戒律特地的恭敬,这等于一种孝顺的谈理。要是不恭敬,粗心了事,那等于不孝顺。
戒,要是没听过的,就不知谈。从前我听戒的时候,我听我们老法师讲,平素东谈主拿涎水沾手收场,就那儿掀经,手不清净,这不可以。因为涎水不是干净的,秽手触经,这都是有过的。再好比说,我们平凡挠挠头,或是摸摸脸,或是揉揉眼睛,或是擤鼻涕,或是挠挠脚,之后都得要洗手,如果不洗手就去摸经,都有过。这个谁能知谈呢?但是不知谈,将来就有不知谈的过。因为,有心就有有心之过,无心就有无心之过。
我听我们老法师讲一个无心之过的事。有一个住山的老修行,因为山上有一条路有个坑,他想把它修补平了。其后,他搬几块石头想要把这个坑补上。在搬这几块石头时,失慎,石头滚下山去了。山坡上有一条蛇,就被这滚下山的石头打死了。他这是无心之中打死的。为了修谈,把蛇打死了,老修行以为很痛心,就给它念〈往生咒〉、〈毗卢灌联珠言〉等等加持。这一加持,蛇藉他的佛法力,舍了蛇身,下世就托生东谈主了。托生东谈主,以后还当了官了。
当了官,因为老修行给他的前身加持,与他有缘。这个官在山下面途经,一看山上有个房子,一定有修行东谈主,他就到山上来了。到山上,老修行没在房间里头,他等一阵,老修行也没返来。这个官发心侍奉老修行两锭银子,等着老修行追想,好久,老修行也不追想。若何办呢?就把银子放在门转上。左门转一个,右门转一个,老修行一排闼,这银子掉下来,他就知谈了;要是放在别处,或许他不知谈。放上了,这个官就走了。但是老修行追想,一排闼,“梆”的一声,银子掉在脑袋上,把脑袋砸破,死了。当初无意之中,石头把蛇打死;这回,这个官无意之中,把老修行也打死了。这是无心之过,就有无心之报。
还有,在我家乡那地方,有一个比丘尼很修行。她放下念珠就提起经本,放下经本就提起念珠来,不是念经等于念经,一丝也不空过光阴。她是若何呢?因为旧时间的中国女东谈主都没念书,没念书,她就仅仅习几个字,要是来个剖判字的东谈主,她就问东谈主家若何读,之后,把这经她就撂足下,她的撂的活动若何呢?就用一块黄纸,黄纸的后头抹上浆糊,就像当今邮票背后抹上胶似的。她抹上浆糊之后,晒乾了,把这纸都剪成四方块。以后,只须问了,就把这个字写上,再用点儿涎水黏到经本上,就这样样的。
她拿涎水就这样黏,因为涎水不是干净的东西,但是她家东谈主不知谈她有这个过。是以这个比丘尼临死以前,有一年多的时间倒在炕上,呼呼呼天天寝息,一丝的疼灾难恼也莫得,等于从她身上往外爬蛆,也不是生疮,也不是若何的,等于这样往外爬蛆。她的侄女也落发了,她说:“我师傅一生一生这样样的修行,若何这个样呢?”他们别东谈主不知谈这个过,我想她等于用涎水黏经的关系,才有这样的过。是以我们要看经的时候,应当若何呢?应当足下放个碟子或是放个盘子,上面放个湿手巾,每逢挠挠头,挠挠脸,挠挠脚之后,赶紧就用这湿手巾擦擦手。要否则的话,秽手触经,这都是过。因为戒律之中的正文莫得这个。
戒文就像什么似的呢?就像一棵树。树上又出了叉,叉又出了枝,枝又出枝,这一棵树里头可以分出几许枝呢?在一条戒里头,还有旁制,是以这戒就像因陀陷阱似的,像网孔似的,分出许多许多的细条。以下略说十重四十八轻戒。当今要讲到杀戒了,这一条戒,就有十种的分别,要是把它高深分别,单是这一条杀戒就够讲好几天了。你以为这说得很广啊,但是你要是去看律藏啊,那就更多了,更复杂了!但是不看呢,你就不知谈;要是不听戒律,就不知谈这些个事情,因为听才知谈。
第一.杀戒
佛言。若佛子。若自尽。教东谈主杀。便捷杀。赞扬杀。见作随喜。乃至咒杀。杀因。杀缘。杀法。杀业。乃至一切有命者。不得故杀。是菩萨应起常住宽仁心。孝称心。便捷救护一切众生。而反自恣心快意杀生者。是菩萨波罗夷罪。
“佛子”:等于发菩提心的佛弟子。受了菩萨戒,能够绍佛的家业,住佛的律仪,不狂不乱(莫得豪恣病,也莫得狂乱的思想),不病恶意,不隔他阴(言说如故今生这个东谈主,等于现身的事儿。隔阴,等于换一个身材了。我们东谈主的身子叫五阴,是五蕴所成的),知谈我方已采纳菩萨戒了,这等于佛子。
“自尽”:或用内色,即兄弟等;或是用手打,或是用脚踢,这都属于内色。或用外色,等于刀杖木石等。或双用表里色,即手执刀杖等;或拿刀,或拿木棍等等的。凡令东谈主断命,那等于杀。
“教东谈主杀”:谓面教,即是迎面劝东谈主行杀;或遣使,派东谈主到别处行杀;或作书,写信遣他东谈主去杀。我方固然不杀,但教东谈主杀,这样和我方杀死,罪是相通的。
“便捷杀”:即杀前列便,拘谨捉系等;等于在没杀以前,或者把他收拢,或者把他拘谨、绑上,这各样的便捷。或指令谈路,令东谈主被补,这都属于便捷杀。
“赞扬杀”:这个东谈主本来莫得杀心,因为你赞誉,这一赞颂,说:“杀害若何若何的好,这样你是个骁雄啊!”这样样一赞扬,令他生起杀心来了。此是以赞扬怂恿之手腕腕,教唆对方犯杀。
“随喜杀”:前东谈主先有杀心,当今更奖励他去竖立杀业。
“咒杀”:哄骗各样咒术,如起尸咒,这种咒能使逝者起走动害东谈主;或伏弩火坑等各样恶事。伏弩,等于在地下埋上弓箭,东谈主经过这儿,一触,这个箭一下射出来,就把他杀了。火坑,等于在地下埋上火坑,上边是什么也莫得,你在那儿走呢,走到那地方,一下子掉下去,中了陷阱了。佛谢世时就曾受过这种暗算。这都是属于咒杀一类的。
“杀因”:心欲前东谈主命断。若何叫作念杀因呢?杀因等于心。心一齐这杀心,想把前东谈主杀了,令他的命断了。“杀缘”:用各样便捷助成其事。方,用权巧便捷,把他的事竖立。“杀法”:如刀剑、坑弩、毒药、咒术等,等于杀死东谈主的活动;或者用刀剑,或者用火坑,或者埋伏弓箭,或者用毒药、咒术,各样这些个活动,把他杀了。“杀业”:等于前东谈主命根还是断了,不得相续了,不出气儿,莫得回应的但愿了,这东谈主死了,这等于杀业告成了。
“乃至一切有命者,不得故杀”:乃至,是突出之辞。但还有命者,等于他会出气儿这样的、有一种性命力这样的,即包括最细小的多情生物。如蜎飞蠕动,也不行故意杀害。蜎飞,就像飞蛾、蚊蚋等;蠕动,等于能够爬行的小虫等。这在比丘戒里不列为波罗夷罪,但是菩萨呢,这就算波罗夷罪了。因为菩萨是以宽仁为本的,那么你故意杀害细小的虫,这样亦然伤害东谈主的慈心,是以就乃至一切有命 者,不得故杀。这个故杀,拣别不是误伤,要是误伤的,那就不是故杀。“应起常住宽仁心、孝称心”:这个常住是什么呢?等于“了知友佛众生,三无离别,其性常住。”能够了知我们这个心,和佛,和一切众生,这三样是莫得离别的。不过当今众生是众生,佛是佛,心是心,当今是不同,但是甘休的时候,是相通的,心佛众生在理体上是莫得离别的,他这人性完富足是不生不朽的。宽仁心,若何叫作念宽仁心呢?等于“同体大悲,若保小儿,惟思拔苦与乐。”就像我们东谈主,好比说,身上哪一部分受伤,你我方都得要好好疗治,你不行说,这头是我的,这脚有病,我就不治,不行那样。因为菩萨看待一切众生同体,就像他我方自己似的,哪一部分有病,哪一部分都得要去治。哪一个众生受苦,等于他我方受苦相通,这等于同体大悲,跟他是一体的,换取的。珍爱众生,就像保护小儿似的。若何叫作念小儿呢?小儿,等于小孩儿不会话语的那时候,刚诞生不久的时候,是以叫小儿。用这同体大悲,若保小儿,惟独想着破除他的苦,和给他精辟,那么样的宽仁才行。至于这个孝称心,孝称心是什么谈理呢?等于“尊重佛性,视同父母,不敢轻于一切。”一切众生都有佛性,能够尊重佛性,就如同父母似的,这叫孝称心。大凡一切有灵性的,就像前面所说的蜎飞蠕动等,都不敢贱视它。《发菩提心文》云:“菩萨不雅于蝼蚁皆是夙昔父母,改日诸佛。”菩萨看蚂蚁,都是夙昔生的父母,改日的诸佛,以这样的尊重法,还能够伤害它吗?!是以不敢轻于一切。“便捷救护”:是用善巧便捷而救护,这是宽仁、孝顺之实事。“反”者,名其不应。应当便捷救护,这才对;要是反过来,就不对。“恣心快意杀生”:恣心,等于甘休他的心,甘休这个野心而起杀。如东谈主好渔猎,宰鸡杀鸭、猪牛羊犬等,想吃它的肉,这都因为野心,不知谈制止。不知谈要把野心制止住,不叫它生起来。快意,这个快意等于因瞋起杀,以泄其归罪;因为有瞋恨,而生起杀心,这样才把他这个归罪给泄了,要否则的话,他的恨不行泄。
“是菩萨”:由本受戒,故有此名;由于受菩萨戒,是以有这个名。“波罗夷罪”:此云“弃罪”。这是印度话,中国话就叫弃罪,犯此戒者,永弃佛海边外,弃到佛法边海除外,永失妙因妙果。亦云“堕罪”,还有一个名词叫堕罪,犯此戒者,陷落三涂。
亦云“他胜处法”,还有一种谈理叫作念他胜处。若何叫作念他胜处呢?“受菩萨戒,本欲梗阻烦嚣,摧伏魔军,今犯此戒,反被烦嚣所胜,又被魔军所胜。”大凡受菩萨戒的东谈主,本来是想要撤废烦嚣,降伏魔军,但是当今犯了这个戒,反被烦嚣所胜,烦嚣作主,我方不行作主了,又被魔军所胜,这魔王就欢腾了:“一犯了这个戒,你就成不了谈了,将来还离不开我的领域。”亦云“是极恶法”,还有一个谈理叫作念极恶法。亦云“是断头法”,头要是断下来,就不行活了,再不行有活的但愿了。亦云“如断多罗树心”,还有谈理像什么呢?断多罗树心。印度有一种树,叫多罗树。若把多罗树心斫断,那树就不行活了,枝桠就完富足乾枯了。只须一毁犯这个戒,就等于断多罗树心相通。还像什么似的呢?“如针鼻缺”,就像我们使用的针,这针鼻儿坏了,再不行用了,也不行穿线,也不行缝东西,那就莫得用了。还有一种谈理,“如大石破二分”,就像石头破了两半,再不行黏上,不行合成一个了。“夫律中明一东谈主受比丘戒,地神空神展转传告。”戒律上说,要是有一个东谈主受了比丘戒了,地神空神展转传告,“旋即声遍初禅”,旋即之间这初禅天、大梵天都知谈了,“魔则胆寒”,魔就害了怕了。“若一东谈主破比丘戒,护身神出大感概之声”,假如有一个东谈主破比丘戒,这护身神就大感概:唉呀!这个东谈主糟了,要陷落了,“亦复展转传告,遍于初禅,魔则欢腾”,魔说:这个东谈主不是佛弟子了,将来如故出不了我的领域。受比丘戒都能那样,都能三界都知谈,“今菩萨戒羯磨文,明一东谈主受戒”,那么当今这菩萨戒呢,在这一作羯磨的时候,这一个东谈主受了菩萨戒了,“则十方佛菩萨前,法尔相现”,十方每个佛菩萨前,都现这种影子,说:某东谈主某东谈主受戒了,他当今是菩萨,是改日的佛。“繇是诸佛菩萨,忆念怜愍”,由是的关系,是以一切诸佛诸菩萨都怜愍这个东谈主,都护持这个东谈主。
“具缘”:此戒具四缘成重罪,杀戒有这四种缘才略够成犯。(一)是众生:他杀的这个是个众生。(二)众生想:他心里头有着众生想。(三)有杀心:有心杀。(四)前东谈主命断:前东谈主的命断了。诸戒条都有几缘成犯,必须具足众缘方成犯,这缘不足呢,就不算犯。此戒具二业成罪:(一)性业。(二)遮业。性业者,虽不受佛戒,但世间法也判罪。杀东谈主偿命,是世法之常情。遮业者,佛制之所遮止,犯者得破戒罪。此之杀业,不受戒东谈主,只得性罪。已受戒者,兼得性遮二罪。
第二.盗戒
若佛子。自盗。教东谈主盗。便捷盗。咒盗。盗因。盗缘。盗法。盗业。乃至鬼神有主劫贼物。一切财物。一针一草。不得故盗。而菩萨应生佛性孝称心。宽仁心。常助一切东谈主生福生乐。而反更盗东谈主财物者。是菩萨波罗夷罪。
菩萨戒以杀戒居第一,因为菩萨是以宽仁为本,而杀对于慈是一个大的反面。比丘戒是以淫戒居第一,因为比丘他是以出三界为方针,而这淫欲是循环的根底。这是菩萨戒和比丘戒两个不同的地方。那么当今驱动讲第二条盗戒。
什么叫作念盗?不与而取他物,名之为盗;未经他东谈主许可而私行取用,乃至把物移到别处,这都叫作念盗。
自盗有八种:
(一)灼然劫取:明火执杖,公然打劫。东谈主在咫尺,他不管东谈主给不给,他就硬豪夺,公然劫取,如土匪、土匪等抢夺者是。
(二)潜行窃取:潜行,或是夜间,或是东谈主不在的时候,在黝黑来窃取,也等于偷窃而取。
(三)诈术骗取:他用诡谲、战略、诈术,或打妄语,用各样乱来的手法把这骗去,这亦然盗取。
(四)势力豪夺:仗着势力压迫,强迫非给不可。
(五)刀笔取:等于打讼事。两边争取财家具资,由官家裁判,他想活动必定要取得胜诉。诉讼胜了,那么这钱就到了他手了。
(六)抵谩取:这个抵谩取也就和阿谁豪夺差未几,等于硬性妙技而订取。
(七)受交付而不还:东谈主家把东西寄放在你这儿了,但是日子深远,寄放阿谁东谈主他忘了。他忘了,但是你没忘,他存在这儿的,你应当还他呀!但是你不还,他忘了,你也假装忘了,那么这样也算盗,这叫寄取。
(八)应输税而不纳:应当征税而不征税,或故意报少重量,这都是盗税。这个盗戒要是高深分析起来很复杂的,除此八种盗除外,还有移盗:把物搬移到别处,譬如,预知相通东西,本来想拿,后又更动初志而不取,放下了,但不放回原位;没拿,但是你给挪地方了,这叫移盗。
教东谈主盗:教东谈主为我劫取,乃至为我偷税。若只教东谈主作以上八种盗,但利不入己,并不为自私,不结重罪,是此戒兼制。
便捷盗:彼物自来,而便捷藏举,也不退回物主,如攘羊之类;这个物我方来,便捷把它藏起来了,如顺遂牵羊之类,这叫便捷盗。
咒盗:以各样咒术取他物,或差遣鬼神豪夺,这些个都是一种不梗直的取法。在中国东北曾外传这个故事:在朔方,最大的贸易等于典当行,它的成本大。有一个典当行,某日来了一个东谈主,他先向这典当行里头要一杯水,他看着这杯水,然后口中思有词,对水里持咒,他就把它盗了。当晚,掌柜一收钱的时候,各柜里头都莫得钱了,富足空了。这等于以咒术盗取的例证。
盗因:兴心故取他物,或以谄心,或以曲心,或瞋恚心,或恐怖心,是名盗因。心里头刚一同心,故意地要取他东谈主之物,或以阿谀心,诬陷心、瞋恚心、恐怖心,这都是叫盗因。总言之,不是不欺地下,而是纡曲偏颇之心。
盗缘:穿窬窥阚等缘。即是从窗外或门缝窥看,知谈东西在那地方了,然后可以去取。
盗法:发钥拣取等事。以钥匙开启物主之房门、抽屉、橱柜、夹万、储物室等皆是。
盗业:举他物离本处。把他东谈主的东西,取离本处,搬到另外地方。
戒文中云“乃至鬼神有主劫贼物”等者,是举轻况重的谈理。乃至一针一草,这针、草,是很轻微的东西,举这轻微的,来比方这难得的,若不是东谈主与,也不私行取之。古德云:“一芥不以与东谈主,一芥不以取诸东谈主”,一芥子之价值纵陋劣,尚不狂放与东谈主或取于东谈主,何况夺劫或偷窃他东谈主珍爱之财产?岂能如法?华严经十地品第二离垢地云:“性不偷盗。菩萨于自资财,常知止足。于他慈恕,不欲侵害。若物属他起他物想,终不于此而生盗心,乃至草叶不与不取。何况其余资生之具?”故守戒律若要精严,则涓滴不行毁犯。
戒文中云“佛性”者,一切众生,皆有佛性,此性亘古不易,是莫得更动的,经久是这样的,与前戒中常住之意换取。戒文中云“盗东谈主财物”者,意显从东谈主边结重罪,偷这个东谈主的财物,从这个东谈主的那方面得罪。
此戒亦具性遮二业。(一)性业:盗东谈主财物,法令亦不允许。此是天理情面,故云性业。(二)遮业:此戒亦为佛所遮止;遮,又有潜藏自性清净戒体之意。就像酒戒,酒戒是遮戒而莫得性业,因为喝酒是不犯法令的,卖酒也不犯法令的。云何盗乃性遮二业具足?因为盗是侵损他东谈主之依报。依报,谓众生所依之而生涯。如江山大地,房廊屋舍,饮食卧具,余一切资用之具及日常必需品等,皆属依报。东谈主之身材为正报。盗他东谈主的东西等于骚扰他东谈主的依报,他以这个为性命,如果莫得这个他就不行生活了;因为夺他东谈主的外命,令东谈主忧悲苦恼,这在法令方面上也阻拦许的。
具缘:此戒是五缘成犯。
(一)是有主物:这个物是有主的。
(二)有主想:盗的时候,你也知谈这是有主的,有这个思想。
(三)盗心取:你发盗心去取。
(四)值五钱:按照印度古时之王法,凡盗物过五钱者,均属死罪。西国一大钱,值中国古时十六小铜钱。
(五)举离本处:若将他物挪至别处,即结罪。具足此五缘,则成重犯。
又第一缘“有主物”者,分为三品。
(一)上品:包括佛物、法物、现前僧物、四方僧物、父母师长物。此戒与世法不同。众东谈主眼里,儿女盗父母的财物,官家要是把他抓去,也都是罪轻,因为父母的财物终属儿女,是以不结重犯。但在佛法里,盗父母师长物,比盗他东谈主物其过犹重。何故故?因为父母生我们色身,育我成东谈主;师永生我法身,助我悟谈。三宝、师长、父母于我们有恩,其恩泽比海还深。这恩最大的,我们应当酬谢,应当孝顺哪!如今反变不孝顺,还偷盗他的东西,这心里头该有何等狰狞呢!是以这个罪就重。约清净来说,比盗平素东谈主的罪重。又盗三宝物,一般东谈主认为此犯不重,想:“这三宝物,归正都是别东谈主送他们的,他们都是平白得来的,也不是挣来的,是以销耗或偷窃应该无所谓吧!”一作此想,在因果上已大错而特错!按照因果来说,盗三宝物、四方僧物及父母师长物,这个罪戾比盗他东谈主物的罪戾大,即招三涂苦报。又三宝、父母师长,予恩既深且厚,吾东谈主若不积劳成疾,以报宏恩,反擅盗其财物,则违统共善法,断统共善根矣!以上谓上品有主物。
(二)中品:东谈主天物;或是平素东谈主的物,或是天使的物。
(三)劣品:鬼神牲口物。盗上品,及中品中东谈主物,结重罪。盗中品中天物,及劣品物,结轻罪。
盗取有八种,弥勒菩萨有一次化缘,我看阿谁似乎有点儿像抵谩取似的,等于硬性的化缘。在杭州有个员外,这个员外是片善不为,分文不舍,家财大户,等于涓滴不舍。那么弥勒菩萨未必是宿世与他有点儿缘,说:“这个东谈主,依他的活动,这样的举动,舍这个身,或许来生就要陷落饿鬼了,得要叫他作念点儿善,别叫他作念了饿鬼。”弥勒菩萨是为了救他,不叫他陷落饿鬼的关系,是以上他家去化缘,决定非得化告成不可。
拿着缘簿就到那员外家了,说:“我来化缘来了。”“化缘哪。”这个员外怀里头抱个小孩子,这小孩子的帽子上绣了红色的龙,他想刁难,说:“你化缘啦!能够叫我们小孩的这个龙,红色能造成金龙,我就可以舍。”弥勒菩萨说:“你看!这不是金龙吗?”因为弥勒菩萨有神通,说变,一丝也不费难,立时就造成金龙了。
他这样想:第一次刁难没告成,第二个若何呢?门外头有个石头是圆形的,就像饱读似的,他说:“你能令石头能够敲得像皮饱读似的,那我才略舍。”弥勒菩萨说:“你去敲。”一敲,就像皮饱读相通的咚咚响,这又没难住。之后,他说:“要是能叫石饱读像一个花盆似的,能够开出红花来,那我才略舍。”弥勒菩萨说:“你看!这红花不是就出来了吗?”说完,立时就出了红花。
因为弥勒菩萨有神通,说了就能作念到,以后这几样刁难都没告成,这员外他就得舍了,把本子提起来就写了,好比写成一百或是二百,写的时候,他说:“每一页都得有我的名字、我的钱数,那才略行。”写收场,一看,每一页每一页都有他的名字,把这都写收场,这不舍是不行了,但是这个东谈主他因为悭贪过度,他说:“不行!我如故不舍,你这沙门太怪。”弥勒菩萨说:“你不舍,你就说不舍,你为什么刁难我?又变金龙啦!又石饱读吐花啦!又咚咚响了!要这样刁难我,干什么了。你知谈我费多大劲了!”他说:“我看你一丝劲也没费。”“没费,那你变一个!”这时候,金龙也就造成红龙了,那石饱读就造成石头了,什么都成了原样了。甘休都恢归附样了,他就变不来了,他说:“管你辛勤不辛勤,等于叫我舍钱,我是不干的!”
他就不舍。弥勒菩萨说:“你真不舍?你不舍,我就跟你拚命!”他说:“拚命?你能把我若何的呢?”“若何的?我死在你家里头。”“你死就死,该死!也不是我杀的,也不是我害的,你死就死呗。”说着说着,崩登就倒地下了,倒了就死了。弥勒菩萨当今是装死,那能真死呢!倒了一个钟头,这个员外摸摸鼻子也不出气了,摸摸手也凉了,摸摸脚也凉了,摸摸头也凉了,摸摸胸脯也凉了,唉呀!这回员外心里可真怦怦就跳起来了。因为员外是个大户,家里头闹东谈主命,那还得了,中国古代有句话“东谈主命关天”,而且又是一个沙门,这事儿可不是小事,他心里头怦怦地跳。
这时候,外头又来个沙门,说:“你看到我师兄了莫得啊?”他说:“我们这儿可有个沙门,是不是你的师兄?”一看,说:“哎哟!这是我师兄啊,他若何倒了呢?”他说:“上我们这儿化缘来了,我们说不舍,他就说要死在我们这儿。”“那哪能?你不舍就不舍,不舍哪能就死呢?哎呀!我师兄的气性很大,未必你们说什么愤激话了,把我师兄给气死了,这回我得去报官。”
这时候,足下就有东谈主作念鲁仲连,这个说情的东谈主就出来了,他说:“得了,不必了!你们落发东谈主都是心无杂念嘛!死了死了嘛!那么你们来化缘,叫这个员外多出点儿功德就好了嘛!”说:“要照你这样说,我们心无杂念等于心无杂念,我们就不去密告了。他出功德,出几许功德啊?”一看哪,好比说,舍一百,“这不行!这样一条东谈主命,几个钱若何行?得加二十倍,少了不行!”那么这时候这员外若何着都行,说:“好!二十倍就二十倍吧。”好比说,一百元,二十倍等于两千元,这样哪。把钱拿出来之后,足下的东谈主说:“员外拿二百圆钱叫他买棺材,赶紧装起来吧!”说:“那不行!连这责任钱带这棺材钱得一皆拿,这才行。”“好了!要一皆拿就一皆拿吧。”就拿了。拿了,这个东谈主拿去买棺材去了,等了两个多钟头,也莫得追想。
唉呀!这个员外又驱动心里又垂危起来了,心里又怦怦跳起来了,说:“这事儿,钱还骗走了,而这东谈主命的事儿还不完,这事儿可若何办呢?”正在垂危急躁的时候,这个死的沙门乓就起来了。那时中国都是地皮,莫得地毯,起来了,就拍拍身上的土,之后说了两句话:“善化不足,恶化过剩!善化不足,恶化过剩!”说了这样两句话就走了。是以,他这个等于抵谩取。这是什么谈理呢?非得要达到告成不可,如果不化告成,这个东谈主他一定要陷落的,因为这个东谈主悭贪过度,舍这个东谈主身,就要陷落饿鬼了。弥勒菩萨为的是恐防他陷落饿鬼,是以来这儿波折地化他。
说陷落饿鬼啊!有一个东谈主,他这个东谈主是个很有地位的,作大贸易,当一个董事,还没出丧的时候,他还是堕了饿鬼了,等于很细的腿,很大的肚子,很细的脖子,很大的脑袋,就陷落这样一个饿鬼身。饿鬼身,来就鞭尸,鞭他这个前生的尸,打他这个尸首。打尸首,它有这一套歌,“因这臭皮囊,劫劫波波忙。只知贪精辟,勿肯暂回光。白业锱铢少,黄泉岁月长,直须通棒打,此恨终铭记。”
他鞭这个尸,说鞭这尸的谈理,等于“因这臭皮囊”,就因为这个他前生的身材,因为他前生这个臭皮囊。“劫劫波波忙”,劫劫波波,这个劫波等于一种时间的谈理。时间,时间最长辈叫作念劫波,时间最者叫作念一瞬。言说他千年万载的这样样忙,就因为这臭皮囊。“只知贪精辟,勿肯暂回光”,只知谈贪精辟,遇着好意思味的吃,好喝的喝,满是贪这世间的精辟,莫得一时之间,好好地回光返照、思想思想,莫得这个!“白业锱铢少,黄泉岁月长”,业,造的恶业叫黑业,造的善业叫白业。因为他作念的功德,就锱铢那么一丝儿都莫得,都很少。身后叫作念埋在黄泉,但是死了,倒在地下啊,黄泉岁月长,那么阿谁岁月就很长了,不是一天、两天,一埋就几许年。“直须通棒打,此恨终铭记”,直须,因为他一边这样念着,之后他就拿着棒子打他这前生的尸首,他就恨他前生这个身材,没作念好事,当今陷落这样一个饿鬼身了。是以弥勒菩萨去化这个员外,等于怕他陷落饿鬼身。陷落饿鬼身,那就不是一劫、二劫、三四五劫,那是很长的期限,就不是短时间了。
第三.淫戒
若佛子。自淫。教东谈主淫。乃至一切女东谈主。不得故淫。淫因。淫缘。淫法。淫业。乃至牲口女。诸天鬼神女。及非谈行淫。而菩萨应生孝称心。救度一切众生。净法与东谈主。而反更起一切东谈主淫。不择牲口。乃至母女姊妹六亲行淫。无宽仁心者。是菩萨波罗夷罪。
比丘戒以淫戒为第一条波罗夷,是因为比丘以出三界为方针,而淫欲是循环的根底。《楞严经》云:“淫心不除,尘不可出。”是斯意也。菩萨戒既以宽仁为本,故以杀戒为第一重戒。淫欲虽不足杀、盗业重,但是以出世修谈来说,淫业的障谈缘分,比前杀盗二业尤甚。淫者,龌龊交媾,是一个猥琐堪耻的事情,名非梵行,不是一个清净、洁白之行,亦名为不净行,也叫作念不净行,等于不清净之行,不清净的活动,恰是一种死活循环的根底。《楞严经》云:“一切众生皆以淫欲而素性命。”要是淫欲一断,就可以了生脱死了,是以这是死活连接的根底。
“自淫”:自作污行。“教东谈主淫”:劝他东谈主作染污行,举例媒嫁等事,益使对方为爱网所缠缚,不得出离。自无迷染,但结轻垢,非重罪,是此戒兼制,不同杀盗之一概结重。或有一种别异烦嚣,教东谈主于自身行淫,此则结重。“淫因”,等于染污之心。“淫缘”,等于瞻视、随逐等事。“淫法”,等于以身、兄弟诸根等摩触、称叹等事。“淫业”,凡二根叮嘱,入如胡麻许即成淫罪,无论精之出与未出,乃至与牲口女等行淫,皆举劣结过。
“非谈”者,善生经云:“若于非时、非处、非女、处女、他妇,若属自身,是名邪淫。”以上所举出六种非仪,皆不顺世间道理,故名非谈。“非时”者,或在日中,或每月六斋日(初八、十四、十五、廿三、廿九、三十);或每年三斋月(正月、五月、九月);或八王日(立春、春分、立夏、夏至、立秋、秋分、立冬、冬至)。或自妻娠妊产后等,均谓非时。“非处”者,除小便谈,或于大便谈,及口中。“非女”者,或是男人(同性恋),或黄门(男根生殖器割去,古之宫东谈主或宦官);或二根(一身具男女二根者)。“处女”者,未始嫁东谈主,又非己所摄受。“他妇”者,属他东谈主所摄受,如他东谈主妻或他所媒订女。“自身”者,令他东谈主于自身或大便谈,或口中,作不净行。以上均属“非谈”之性活动。“净法与东谈主”者,菩萨应以清净法教养施与他东谈主,教东谈主精持梵行,永离死活苦本;又以身作则,方是佛弟子宽仁本怀。
具缘:此戒具三缘成重。(一)是谈:是淫谈。(二)淫心。(三)事遂:等于事成。
讲经,经前一驱动的时候,都有这“如是我闻”。“如是我闻”是佛的四遗嘱之一。阿难尊者以四事问佛,其中之一个问题是:“佛谢世时,依佛为住;佛入涅槃,依何为住?”佛说:“依四念处为住”。这四念处应当讲,但是讲经的时候,谁也不讲,都是四念处:不雅身不净,不雅受是苦,不雅心无常,不雅法无我,就把这名词一念夙昔就得了,都不讲。其实呢,这个应当讲!这是一种修为的活动。众生必须用这四念来脱离死活循环的这种业境。因为我们心里的举心动念得有个地点,把这种念想放在这四个地点上,这就能够容易悟谈。不雅身不净,知谈身材不净;不雅受是苦,取舍、感受,这是苦;不雅心无常,知谈我们这个心是变化无意的;不雅法无我,这一切法、各样法上莫得我。常用这四种不雅法,就容易证得阿罗汉。
在佛灭度二百多年的时候,印度有个阿育王,他把印度全调和了。他的势力、威势最大,其时特地的凶。他治犯东谈主的刑具就和那地狱是相通的,有刀山箭树、铜床铁柱,满是这些个。他治犯东谈主的地方就像一个城似的,周围墙很高。但是他阿谁地方,凡是来者皆无去路,凡是来到这个地方就不行且归,等于死刑。不管你是什么罪,来到这个地方就不行且归。是以,就有一个比丘,看到高高的大墙,看着必是一个很富的地方。那么他讨饭,无意之中就去了。
到了阿谁地方,那儿的东谈主说:“这个地方有来路没回路,你不行走了。”就把他留住了。留住就要治死,这是皇上的号令,这儿都是死刑。这个比丘就伏乞,说:“我落发的日子很浅,也没勤恳,也没修谈,那么不是白落发一趟?请你们能够优容我一年,给我一年用勤恳,然后我就死也抵御。”“哼!谁能容你那么长?一年呢!不行。”他就条目,说:“一年不行,容我半年?”“半年也不行!”终末条目,只须欢跃他半个月,十五天。那儿东谈主说:“好了,过十五天以后才治他死罪。”
他就天天忧愁。所谓:一切业障海皆由休想成,统共东谈主的业障都是由这乱想纷飞的休想而成的。但是他在这时候,天天等于一个死了,想:“哎呀!这不久就要死了!”他莫得别的休想了,等于怕死,天天就愁,心里就这一个心了。但是住了一天,这半月就少一天,剩十四天了,又少一天,剩十三天了,天天的一天少这一天,眼看就要死刑了。在终末剩三两天的时候,来一个女东谈主,亦然走错路,走到这地方来了。这个地方来了就莫得回路了,就要把这女东谈主治死。那么治死这个女东谈主,用什么刑法呢?就用阿谁碓捣,就像阿谁米,把稻米外面那层壳弄去了之后,不是用那碓就那儿捣吗?捣外头那层糠?对这个女东谈主就用这个刑法,就捣这个女东谈主。
那这个比丘还看着,一捣啊,把这女东谈主这一捣,五藏六府、大小便溺,这脏劲儿,几乎的比茅厕还脏!他说:“哎呀!我从前修行不净不雅,五种、九种不净不雅,那是一种联想不雅。当今一看,还果真这样,脏得这个样!”从这以后,他若何呢?因为他这半个月的期间天天在发愁,心里惟有一个愁,心里就专一了,再加上看见这种意境,立时这不净不雅告成了。不净不雅告成了,立即证得阿罗汉果,治死刑他也就不怕了。
到半月的时候,这个比丘就要受死刑了。受死刑,用什么活动呢?就用一个大锅,内部装上水,叫他坐在水上面,上边放一个带尖顶的锅盖,朔方叫作念蒸笼,就把他扣上了,下面就烧动怒来了。烧得热汽腾腾就像蒸馒头似的。烧了一阵子,若何啦?把这锅盖揭开来,看他在里头合掌,端身正坐,下面还出了铁莲华。
这时候,狱官就回报皇帝了,说:“奇怪!当今有这样样一个东谈主。”阿育王就躬行就来了,一看,说:“这是什么东谈主呢?”说:“二百多年前,迦毗罗卫国有个太子,修成无上正等正觉,他布道就度些个弟子,这等于他的后东谈主,他的弟子。”说:“迦毗罗卫国太子成无上正等正觉,那么当今有莫得东谈主看见过他呢?”说:“当今还有一个东谈主。在舍卫国,有位毗舍佉母,她是个比丘尼,还是证阿罗汉果了,她看见过佛,当今还谢世。”是以,阿育王就躬行去见毗舍佉母。
见着毗舍佉母,他说:“你看见过迦毗罗卫国太子成佛,你看见过成无上正等正觉的阿谁东谈主吗?”她说:“我看见过。”“他长得什么样呢?”她说:“跟佛经说的相通,惟有比佛经所说的还好,莫得比佛经所说的差,因为他有那好的地方,有东谈主还说不出来。我十岁的时候,我哥哥波斯匿王请佛入宫的时候,我就顶礼。我这一顶礼,就把我的簪环掉在地下了,这簪环是黄金色的,佛的光亦然黄金色,我这簪环就若何找也找不着了。当佛走了以后,这光退了,我才把我的簪环找着。”
阿育王就说:“哎呀!还有这样东谈主哪!”因为比丘有神通了,这样样蒸也没蒸死他,从此以后,他就听这比丘的话了,这比丘若何说若何算,这阿育王就改恶从善了,说:“从前杀那么多的东谈主,好东谈主坏东谈主都有,若何样能够赎这个罪呢?”比丘说:“你要大兴佛法,以大兴佛法的功德可以忏悔你以前的罪戾。”
是以阿育王就大兴佛法。佛住世时的弟子都各东谈主有塔,他就拜佛弟子,他一看哪,礼拜这个弟子,说:“这个弟子是谁呀?”“这个弟子是阿难。”说:“他在生时候作念什么哪?”说:“他翻译经典的。”那很有功德,于是阿育王就给他那地方侍奉几许几许钱。之后,又一个弟子的塔,说:“这个塔是谁呢?”说:“是目犍连。目犍连神通很广大,度了许多东谈主。”终末,还有一个薄拘罗,他说:“这个东谈骨干什么呢?”“这个东谈主以前老坐着不出声。”说收场,阿育王就给他一个钱。说:“你若何就侍奉他一个钱呢?”说:“他不出声,对于别东谈主有什么利益呢?他要弘法才可以。”之后若何呢?阿育王回家,那一个钱就在他床铺上,就这样样,一个钱也不受他的。
从那以后,阿育王的男儿女儿全落发,而且都证阿罗汉果。他男儿叫马行达,就在锡兰,是由印度在空中遨游,之后,落到一座山上,当今那座山上还有一个塔。他女儿由印度带一棵菩提树,当今在锡兰,那棵菩提树当今还在。阿育王儿女都落发,他大兴佛法,往东南西北各处布道,各处修塔,是一个积极行佛法的一个东谈主,他这功劳是最大,从前是一个极恶的东谈主,终末造成一个极善的东谈主了。
是以,像这四念处,这是修出世法中,一种不可少的决窍。当今泰国有这样两个东谈主,一个师傅,一个门徒,就讲这四念处,讲了好几年,天天讲,天天讲,就用之不断的,他就开了辩才了。是以这种道理亦然很广的。
第四.妄语戒
若佛子。自妄语。教东谈主妄语。便捷妄语。妄语因。妄语缘。妄语法。妄语业。乃至不见言见。见言不见。身心妄语。而菩萨常生正语正见。亦生一切众生正语正见。而反更起一切众生邪语邪见邪业者。是菩萨波罗夷罪。
妄语特地误东谈主的。在五戒里有大妄语、小妄语的诀别;大妄语等于未得言得,未证言证,小妄语等于平素的乱来性,以说大妄语才算犯了根底戒。但是菩萨戒与五戒就不同了。何谓妄语?“虚而乌有,欺凡罔圣,回惑东谈主心,名为妄语。”说的话是一种虚言,莫得确切的,乱来小东谈主,也欺罔圣东谈主,诱惑东谈主心,这叫作念妄语。
妄语有四种分别:
(一)谎言:即撒谎。谓(1)见言不见,不见言见。(2)闻言不闻,不闻言闻。(3)觉言不觉,不觉言觉。(4)知言不知,不知言知。因为见闻觉知这四个字,每个字都有这样两句,共称八种妄语。眼根名见,耳根名闻,鼻舌身三根名觉,亦名为触,意根名知。又实有言无、实尴尬有,乃至法说造孽、造孽说法等,但令违心而语,皆名谎言。
(二)绮语:一切华靡浮辞,无义无利,及一切世间王论贼论饮食论等。或男女间淫猥不清净之文辞言语,使东谈主生染心,非分之想,皆属绮语。
(三)两舌:向此说彼,向彼说此,相互捣鼓,令成乖诤。举例:向甲说乙非,向乙说甲非,来回挑拨,相互捣鼓,令二东谈主反目失和。
(四)恶口:以粗言吊祭,忿怒咒诅,令他东谈主难过。
此戒正制大妄语罪,余一切谎言绮语,是此戒兼制。若两舌恶口,重者自属说四众过(第六重戒),及毁他(第七重戒)。轻者自属标谤(第十三轻戒),及两舌(第十九轻戒)。
自妄语:未得言得,未证言证,是谓大妄语成。或自言我得十地(菩萨果位),或言得辟支佛位(缘觉果位),或言得四果(即罗汉四果:(一)初果见谈位,预圣流;(二)二果修谈位,一来天上,一生东谈主间;(三)三果修谈位,不来欲界受死活;(四)四果无学位,证无水果),或言得四向(初果向,二果向,三果向、四果向),或言证得四禅定:(一)初禅离生喜乐地;(二)二禅定生喜乐地;(三)三禅离喜妙乐地;(四)四禅舍念清净地。
或言证得四空定(空庞大处,识庞大处,无统共处,非想非非想处),或言竖立不净不雅,或言竖立安般念(数息不雅),或言证得六通(天眼通、天耳通、他心通、宿命通、神足通、漏尽通),或言得八摆脱((一)内有色想,不雅外色摆脱;(二)内无色想,不雅外色摆脱;(三)净身作证具足住;(四)空庞大处;(五)识庞大处;(六)无统共处;(七)非想非非想处;(八)灭受想定),或口自说天、龙、修罗鬼神,咸来恭敬侍奉我,或言已断结使,还是断了一切烦嚣,即五钝使、五利使(五钝使为贪、瞋、痴、慢、疑;五利使为身、边、戒、见、斜),或言已永离三涂(地狱、饿鬼、牲口)。以上等语,都是虚而乌有的话,义结金兰为贪图名利而说,名大妄语。
教东谈主妄语:教东谈主为我传扬良习,以致名利,即卖告白。譬如说:“某某东谈主是个大修行者,是大德、是个了不得的、是证果圣东谈主!”诸如斯类,属教东谈主妄语,其方针在沽名钓誉。若教东谈主自言证圣,名利自属彼东谈主,但结轻垢,是此戒兼制。
便捷妄语:故意别辟门道,作各样显异便捷,来彰其有德。或借鬼至人乩,役使鬼神言:“某某东谈主是大德,是妙手,善根是了不得,他是佛再来!”借着乩坛给他宣扬。或用咒术,令东谈主得虚幻等,令东谈主梦见他是个妙手,是个古佛。如斯诱惑无知,使东谈主大兴侍奉,而致名利兼收。
妄语因:起心欲诳他东谈主,以取名利。
妄语缘:行来动止,语默威仪,各样便捷,以显圣德。
妄语法:言自得十地四果等法。
妄语业:清楚出口,前东谈主领解。一朝出口,而前东谈主还是明白了,领解了。前东谈主若不领解,阿谁东谈主还不懂,尚不成妄语业。
乃至等者:此段是举轻况重,兼制小谎言。但小谎言不属重犯。
身心妄语:身业表相,亦名妄语。如问其得果,点首示相;问清净否,默然不答等。由欺诳心,流露身相,令前东谈主领解,口虽不言,亦名妄语。
正语:如实而语。
正见:为死活,为菩提,为众生,不为名利。邪语邪见,反此可知。
邪业:依于邪语邪见,必成邪命恶业。
具缘:此亦性遮二业,具五缘成重。(1)是众生:对前面话语的这个对象,这对象是个众生。(2)众生想。(3)欺诳心。(4)说重具:等于大妄语,十地、辟支佛等位,未得言得,未证言证。(5)前东谈主领解。
当今讲一个持妄语戒特地清净的故事:
释迦牟尼佛未成谈之前,屡世修菩萨谈,集菩提胜因。某一生为普明王,行持妄语戒,最为精严,涓滴不犯。有一天,普明王从宫里出来,见到一个婆罗门,瘦饿缺少。这个贫困的婆罗门向王求乞,说:“请你宽仁周济我,我当今莫得吃的,莫得穿的,很苦恼。”普明王说:“好,等我到花坛走一趟,追想后,我一定布施给你!”
但是普明王到了宫后之花坛,正欲散布,就被斑足王把他抓去了。这斑足王会飞,他是个东谈主形,他的脚是兽形、就像狮子似的。他能遨游,是以就把这普明王抓走了。为什么他抓普明王呢?因为斑足王信外谈,遵其师令,若以一千个国王的头祭祀山神,王必能成谈。是以斑足王就用他的神力游遍印度,擒拿各国之王。其时印度,几里地就一个国,几里地就一个国,还是抓了九百九十九个,就剩终末这一个了,抓着普明王,把他抓去了。
被抓了,普明王不禁悲泣流涕。斑足王说:“男人汉大丈夫,生而无患,死而丧胆,你为什么这样大哭呢?”
普明王答说:“唉!我不是怕死而哭!因为我生来没说过妄语,我说了就作念,莫得骗过东谈主。今天我踏出宫门之时,有一个婆罗门向我求乞,叫我周济他,我理睬他,等我散布追想,我一定匡助他,但是当今被你抓来,我就犯了妄语了。我也不行匡助那婆罗门了,我是哭我不行履践诺言。”
斑足王说:“好!既然这样,我把你放且归,你回家去周济他,限你七天。七天后,你要是不追想,我会去抓你,你是跑不了的,我一定能把你抓追想。”就把普明王放且归了。
普明王归国后,不吝金玉,广门径会,侍奉寰球一百位法师,请其入宫内说法。又扶助一切贫困寥寂,珠宝财富,无不尽给。扶助完,一百位法师就为普明王说无常、苦、空、无我四法,四首偈颂声名其意。
(一)无常偈:
劫火终起,乾坤洞然,须弥巨海,都为灰飏。 天龙福尽,于中凋丧,二仪尚殒,国有何常?
人与动物第一偈说一切无常:“劫火终起,乾坤洞然”,世界有成、住、坏、空四中劫,劫终时大火起烧,就有失火了,上至初禅天,乃至乾坤(寰宇)都变为一团火了。这时,“须弥巨海,都为灰飏”,海水也烧乾了,须弥也给烧化了。“天龙福尽,于中凋丧”,天龙的福,到这时候也就收场。你看!海水都莫得了,这龙还能存在?“二仪尚殒,国有何常”,二仪等于寰宇,寰宇尚且都殒灭了,何况国土,又岂肯常久呢?这国还有什么挂碍呢?这等于告诉普明王把国度放下,不要执着国土王位等身外物。
(二)苦偈:
衣食住行,循环浩大,欲深祸重,疮疣无外。 一切烦嚣,忧悲为害,三界皆苦,国有何赖?
第二偈说苦:“衣食住行,循环浩大”,衣食住行这四大苦恼,循环浩大,这个际在这个地方就藉这谐音念“在”,因为它是押韵的。衣食住行这种循环莫得边缘,到什么时候为止呢?莫得终点。说是东谈主死了就没事了?那否则,还得生,生收场还得老,老完还得死,衣食住行,就如旋火轮似的,莫得罢手的!“欲深祸重,疮疣无外”,我们东谈主的贪欲心特地深,那么将来受的祸也重,以严重性来说,比恶疮、毒瘤、癌症,犹为猛烈!“一切烦嚣,忧悲为害”,一切烦嚣,皆由忧悲所致。“三界皆苦,国有何赖”,找遍三界(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)也找不到安乐园,所谓“三界无安,犹如火宅”。三界都是苦恼的地方,国有何赖,国还能有什么挟势呢?是以国亦然不可依赖的!三界尚且将来都得有坏,何况一个国呢?这是告诉普明王把国度放下。
(三)空偈:
有本自无,缘分红诸。盛者必衰,实者必虚。 众生蠢蠢,都如幻居。声响皆空,国土亦如。
第三偈说空:“有本自无,缘分红诸”,一切有为法,是从那儿来的呢?根底是从空里,从无有处来的。所谓有生于无,一切众生究竟归于萧然。你看!空中这云彩,本来虚空什么都莫得,哎!它就生出一云彩。我们这个地球,亦然从虚空而生。本来莫得这个地球,缓慢缓慢的众业共感,就成了这样一个地球。一切法皆由诸缘竖立。
“盛者必衰,实者必虚”,你看这若何样盛,将来它也毕竟有衰的时候。周文王亦然本着这个道理而发明八卦。所谓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,四象化八卦,八卦定福祸,福祸生伟业。这是本着日中必昃,盛极必衰,日中必昃的道理演变而发明。周文王算卦的时候,卦要是到极好的时候,这卦就要起变化了。因为东谈主盛到顶点的时候,衰缓慢就该现前了。这实者,你看他充实的,将来他就有虚的时候。
“众生蠢蠢,都如幻居”,但是众生愚蠢无知,居住在一个变幻的场所里头,还以为真。“声响皆空,国土亦如”,声响本空者,譬如敲钟。你看那声啊,好比说,我们要是一敲钟,先有钟声,继有钟响,良晌之后,缓慢缓慢的,这声响都莫得了,终归于无。万事万物亦复如是。包括国土亦然这样,跟声响是相通的,亦然不行够久长的。
(四)无我偈:
识神无形,假乘四蛇,无明注重,以为乐车。 神无常主,心无常家,形神尚离,岂有国耶。
第四偈说:“识神无形,假乘四蛇,无明注重,以为乐车。”所谓识神,是指第八识(阿赖耶识)。这个识神固然是无形无相,但是能够转世领命。它借四蛇之乘(地、水、火、风四大),假和合成为身躯,但它是空幻而无实体。东谈主的生死活死,不过更换肉体云尔。“无明注重,以为乐车”,这个幻身乃是一念无明所繁殖注重,而众生懵然不觉,染苦为乐,认为这是精辟的车乘。好比说吧,东谈主家生一个小孩儿,就若何样的庆祝,东谈主们以为很可爱,就像坐那乐车似的。
“神无常主,心无常家”,我们这个神识莫得恒常的专揽,心也莫得恒常的家,就像把这个房子住旧了,之后就得换房子了。这个身材坏了,便搬到另一个身材去,就像换房子似的,死此生彼,流浪三界,如居旅店。“形神尚离,岂有国耶”,精神和形骸,尚且经常间离,何况国土,那还算个什么?愈加乌有际了,焉能恋栈不舍?
一百位法师如是为普明王说法,都是叫他放下。普明王大兴侍奉之后,把国度交给太子了,就筹商开拔回到商定的地点,履践诺言。大臣们就劝他,说:“大王不要去,你去了,这岂不是白白送命吗?”王说:“不去,他也会来抓,我亦然逃不了的。”“我们在空中布上铁丝网,他就进不来了。”王说:“不必!那么样呢,亦然犯妄语。”大臣们留也没留住,他就去了。
普明王到那儿,斑足王一看,想:“哎!这个东谈主的信用真了不得,连死他都不怕!他竟然来了。”这样一来,斑足王大受感动,就不杀他了。不杀他,若何办呢?就用一千个馒头,在每个馒头上画上耳目口鼻眉,画上五官,就像东谈主头相通似的,以这一千个馒头祭祀山神。这样样的,甘休这一千个国王都没被杀。过后,这九百九十九个国王都感普明王之恩,说:“因为普明王他很注重实语,把斑足王感动了,我们的命都是他救的。”是以就不肯舍普明王而去,就不走了。既是他们这九百九十九个都不走了,不舍普明王,是以他们这一千个国王就在这地方住下来了,这个地方就叫王舍城,即今印度灵鹫山之中央是也。
斑足王问普明王,说:“你这样样注重信用,一丝也不破失,你真了不得呀!”普明王答说:“实语第一谈,实语逝世梯。实语小东谈主大,妄语堕地狱。”谈理说:实语是第一之谈,比什么都蹙迫,能够注重实语就可以逝世。东谈主要是尽说真话,而不说妄语,等于小东谈主也成为正东谈主正人了,要是妄语就要陷落的。这是说普明王他持妄语戒有这样样的严谨。
在中国,有一位住山的老修行,他在山上很勤恳的。好比说,晚上寝息就以坐代卧,坐在那儿睡睡就算了。有一天晚间来个贼,贼等着他寝息,好偷他。但是这敦厚父总莫得寝息,略微坐着休息,醒了,就去勤恳地拜佛、看经、念经。这贼连着来了三日,想等他寝息,好偷他,但都没告成。之后,这贼想:“归正你是不寝息了,我也找你闲空的时间也找不着,就明拿了!”就明抢,到了他那屋里,拿了东西,绑缚绑缚,拿了就跑了。这位老修行眼睁睁地看他拿,也没挡他,说:“你若何拿我的东西啊?”也没说这话,拿就拿去。
这贼拿走了,回家,一想:“唉呀!这我可不对了!我要是偷拿别东谈主的东西,轻者得挨一顿打,重者就要打讼事。这东谈主明明看着我拿,这样的好东谈主,我偷他的东西,这罪戾该有多大呢?不好!不好!!不好!!!”他就把东西完全送回,也讨教这位老修行,说:“师傅!你修什么法?你这心里头一丝儿也不动?我拿你的东西时,你眼睁睁地看着,你都不出声,你用什么的功,有这样样的定力呢?”老修行说:“这不是一天两天的,这是行远自迩,由近及远,一丝一丝地来的。”
“行远自迩,那么驱动的功夫是什么呢?”
“刚驱动,要先受三皈投。”
“什么叫作念三皈投呢?”
“皈投佛,皈投法,皈投僧。”
“我可不可以皈投呢?”
“可以。那么再其次呢,等于受五戒。”
“什么叫五戒呢?”
“一不杀生,二不偷盗,三不邪淫,四不妄语,五不饮酒。”
这贼一想:“杀生呢,到年节的时候,东谈主家都托杀羊杀猪的。偷盗呢,是作念这个干事的,这不偷盗是办不到的。要不邪淫亦然靠不住。要不饮酒亦然不行,而且还很好饮酒。”之后,他说:“师傅!我受一条戒,行不行呢?”老修行说:“受一条戒也行。”说:“我受持不妄语戒,我不说谣言,我就受这一条戒,好不好呢?”说:“好。”之后,老修行给他受三皈投,然后给他受这妄语戒。这个贼对妄语戒持得很严,一丝也不犯。但是,什么东谈主有什么东谈主的一又友,他这个贼就有贼一又友。
有一天,一又友来了,说:“某处某处有一份好事,我们到那儿能够取几许钱,一个东谈主能分几许几许,你去不去呢?我们都是一又友,我们不行不告诉你。”他心想:“我说我去吧!到时候不去,这不是犯了妄语了?要是说不去,到时候一心血来潮,又想去了,这不亦然犯妄语了?好!我说活泼一丝的话,别把妄语戒犯了。”他说:“到那钟点的时候,我要是能够到场,我们就一皆去;要是没到场,你们就走,不必等我。”但是若何呢?到时候了,他正想迈步外出,就来了五个生分东谈主。这五个生分东谈主,就像很熟的模样似的,就谈起来了,你一句,他一句,一说若何呢?把这个钟点就过了。
时间过了,他那一帮一又友就走了,身上都有刀兵,带着刀去偷去了。到那儿,正巧那一家东谈主夜晚驻兵,把这一帮东谈主拔本塞源,完富足收拢了。收拢,第二天就从他门口经过,往县里头送。其时中国的法律,送去都是砍头啊。他亲眼看着他那几个一又友都送命去了。他说:“唉呀!昨天我刚要走的时候,就来那五个生分东谈主,未必是护法善神吧?受一条戒就有五位护法善神,受这一条戒就能免掉一死,把五条戒都受了,持全戒的功德,这不就更大更好了吗?”之后,他就躬行到他师傅那儿去,要全受五戒,以后也不妥贼,就作念好东谈主了。
第五.酤酒戒
若佛子。自酤酒。教东谈主酤酒。酤酒因。酤酒缘。酤酒法。酤酒业。一切酒不得酤。是酒起罪缘分。而菩萨应生一切众生明达之慧。而反新生一切众生倒置之心者。是菩萨波罗夷罪。
五戒中,只禁饮酒,莫得禁酤酒。酤酒等于卖酒。菩萨戒以宽仁为怀,害东谈主罪重,害己罪轻,而喝酒是害己的,卖酒是害东谈主的,是以酤酒的罪就重,被列为波罗夷罪。
酤者,贩卖计划为求利。酒者,饮之醉东谈主,是无明药。喝醉酒顿失良知廉耻,行事倒置,无益身心慧命,故为大患。“自酤”:身行货卖。自身行这卖酒的干事。“教东谈主酤”:令他为我卖酒。令他东谈主为我卖酒,同是重罪;卖酒的东谈主是重罪,教东谈主的这个东谈主亦然重罪。若教他东谈主自酤酒,利不属己,钱是他得的,结轻罪,乃此戒兼制。
“酤酒因”:等于求利之心。
“酤酒缘”:等于各样的器具。或装瓶子,或装罐子,或装坛子,这各样之载酒器皿。“酤酒法”:等于斤两价值,出纳取与等事。讲斤论两,考虑酒之价格,如半斤八两,要几许几许钱;这又包括出纳取与,出等于把它卖出,纳等于收进,取与等事,这都是一种酤酒法。“酤酒业”:运手卖酒,授与前东谈主,即成酤酒业。运手卖酒,等于转手卖酒,以我们的手拿酒卖给前东谈主。
“一切酒”:酒有多种。西域多以花、果造酒;中国多用大米、高粱造酒;泰西都用葡萄等造酒。但令饮之醉东谈主皆不得酤,凡饮之能醉东谈主,都不可以卖。
“起罪缘分”:酒是起罪的缘分。《四分律》明饮酒有十种舛讹:
(一)表情恶:面呈赤红色,景色凶悍。一喝了酒,酡颜红的,这很凶的模样。
(二)少力:喝醉酒的东谈主,多量东摇西幌,失却膂力。
(三)眼视不解:目视糊涂,稠浊不清;眼睛也红了,看什么东西也不清楚了,就像有网似的。
(四)现瞋恚相:有些东谈主平凡秉性不坏,喝醉后即勃然色变,暴躁凶狠,致使殴打口角他东谈主,毫无忌惮。
(五)坏田业资生法:田园所种之五谷,本成心于民,若把这食粮作念成酒了,乃无益于良民;把有用之食粮作于无须之用,是以说是坏了田业的资生法。
(六)增致疾病:喝酒能够增致疾病。
(七)益斗讼:容易增多东谈主家好斗好讼,如酒后容易闯事生非,是斗殴的引火线。
(八)无称呼,恶闻东谈主布:莫得好名誉,为东谈主所轻篾而骂作“酒鬼!醉鬼!”。
(九)灵敏减少:平凡还有点灵敏,一喝酒了,就昏倒了,把灵敏给隐蔽了,造成倒置愚痴。
(十)身坏命终,堕三恶谈:此过为甚。饮酒非独一现身集诸多过患,身后还招三涂苦报;卖酒亦然如是,要堕三恶谈。是以说,酒是起无量罪过之缘分,吾东谈主应当慎戒。
此惟遮业。凡戒有性遮二业,如前面那几戒都是性遮二业。性业相背自然,在王法上亦然有所招架。酤酒及饮酒则非王法所禁,惟独受戒的东谈主,受了戒了,就遮止住不可以喝,不可以卖,是以这仅仅一个遮业。王法虽不阻拦,然是恶律仪所摄。酤酒能引至恶闻东谈主布,虽不受戒东谈主作此业者,亦招苦报。我佛宽仁,是以特为大士(菩萨)制此厉禁,严厉的禁治。倘若喝酒、卖酒莫得罪报,又何必结戒,令大士制肘,令菩萨们受牵制呢?制肘,等于受东谈主牵制的谈理。
具缘:此戒具五缘成犯辉夜姬 反差。(一)是众生。(二)众生想。(三)希利货卖:但愿得利而卖。(四)是真酒:卖的是真酒。(五)授与前东谈主:卖给东谈主了。